不过薛程元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只是想着让自己底下的官兵能过得宽裕一些。
想到这里,薛程元连忙说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那末将必当万死不辞。”
景寒川:“……”
凤瑾起身招了招手,又让这里的下人把椅子都搬了出去。
两人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彭州军的将士直接砸开了库房的锁,然后一箱一箱的往外搬东西。
李继后院的妻妾们听到动静,也都连忙赶了出来。
“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是太守府!你们想造反啊?!”
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凤瑾循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体态肥胖的老女人被两个丫鬟扶着,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
“这位是……”
太守府的管家生怕连累自己,早就已经狗腿似的在凤瑾身边伺候着了。
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自家太守要生要死,还不是对方一句话的事?
管家直接大吼一声,“这位是淮南王府的景世子!是太子殿下的人!”
话音一落,女人脸上也彻底褪去了血色,差点栽倒在地上。
“太……太子殿下的人……景世子?”
女人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爷呢?”女人嘴唇颤抖着问道。
凤瑾很自然的说道:“已经送进大牢里了,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活,还得看他自己这些年究竟贪了多少。”
其实真正说起来,即使是面对这种有些离谱的事,凤瑾也说不上有多生气。
人心向贪,不贪才是怪事。
但贪得太多了,也就别怪她收拾他了。
那些彭州军的官兵们陆陆续续的从库房里搬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其中既有各种名贵古董,也有真金白银,可谓是让凤瑾彻底开了眼界。
薛程元满脸犹豫的看着凤瑾。
“景世子……这些东西……”
凤瑾瞥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些东西你看着留下点,剩下的送到京城去,记得心里有点数,别让人抓住把柄。”
此时此刻,薛程元终于是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景世子是觉得,他跟李继一样,也会贪?
他连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是为军中将士生计忧心,彭州军军中……已经欠饷两个月了……”
本来凤瑾根本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他叨叨,但在听到“欠饷”两个字的时候,却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说什么玩意儿?!”
薛程元被吓了一跳,“彭州军已经欠饷两个月了……”
“……”凤瑾:“马上把这事儿处理了!安抚好军中将士!”
一边说着,凤瑾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另外,彭州太守李继,腰斩!成年男丁斩首!女眷以及族中十岁以下男丁流放边关!”
“啊!”
那个胖女人、也就是李继的原配夫人听见这话,当场昏死了过去。
院子里剩下的那一群莺莺燕燕,也都抱在一起哭。
凤瑾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头疼。
她原本只是闲来无事处置个贪官而已,却没成想碰上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