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啊！
即使老皇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凤瑾依旧耐心十足。
“所以，父皇可以告诉本宫，立宸贵妃为后的诏书在哪里吗？”
“您不说也没关系，等宸贵妃薨了，就算诏书被找出来，儿臣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追封宸贵妃为皇后，让她与您同葬。”
“到时候您的棺椁就在帝陵中间，母后和宸贵妃一人一边，另外妃陵里还有一大群，到时候也不辜负您了。”
“啊啊啊啊……唔唔……”
老皇帝剧烈的挣扎着，但却只能躺在床上原地抽搐。
“嘘……”
凤瑾轻声开口，“不用您开口说，您让儿臣猜一猜，要是猜对了，您就眨眨眼睛。”
老皇帝根本没把凤瑾的话听进去，只是呜呜的乱叫着。
凤瑾无奈，目光沉静的看着老皇帝。
“儿臣瞧着，您似乎也活不到宸贵妃生产之日了，要不然……儿臣在您驾崩之前，将宸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让您亲眼瞧瞧？”
话音一落，老皇帝挣扎着摇头。
凤瑾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好，那儿臣开始猜了。”
“彰德殿？……寿康宫？……景玉宫？”
在说到景玉宫的时候，老皇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凤瑾一拍手，“看来是景玉宫殿了！”
“父皇您还真是有些能耐，竟然能瞒过儿臣的眼睛。”
闻言，老皇帝睁眼，死死的盯着凤瑾。
凤瑾瞬间会意。
“父皇您是想问……儿臣是怎么知道的，是么？”
“其实啊，儿臣这些时日想了许久，您就算是风流成性喜新厌旧，怎么也不能丝毫不顾惜宸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吧？宸贵妃怎么就莫名其妙失宠了呢？”
毕竟宸贵妃骄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老皇帝还在闹着给宸贵妃建摘星楼呢。
明显有问题啊！
“还是父皇不疼儿臣啊。”
凤瑾起身，摇了摇头，“既然父皇如此厌恶儿臣，儿臣也就不在父皇面前现眼了，儿臣告退。”
从彰德殿里出来之后，凤瑾一边往东宫走，一边对暗风说着。
“你现在去内侍府，让沈潋过来。”
“是，殿下。”
凤瑾眯着眼睛，思索着老皇帝的事。
原主的记忆虽然混乱，但记忆里的有用信息并不少。
老皇帝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沉迷美色不理朝政的，在原主幼年的时候，老皇帝还是一个正常的皇帝。
自从原主开始发疯，老皇帝也就不太正常了。
而转折点在先皇后的死。
原主弑母杀弟，老皇帝听说之后大病一场，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上过朝。
东宫书房里，凤瑾坐在椅子上，神情依旧愉悦。
沈潋侍立在一旁，仿佛没有看到凤瑾脸上的笑容一般，主动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凤瑾装模作样的叹息道：“本宫今日听说，宸贵妃好像是疯了，竟然在景玉宫里自己伪造了封后诏书。”
“竟有这种事？”沈潋微惊。
“是啊。”凤瑾点头，“宸贵妃如今怀着身孕，本宫不好动她，若是宸贵妃有个什么闪失，旁人只怕又会觉得是本宫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