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我们七贤村房子两处花园跟后山,以后就让二堂姐帮忙照看着,要是他们不想照看,我也给他们准备一间如大堂姐这般规模的房子给他们做营生,梅伯也老了,我们下次离开,他不可能跟他们去,他要是不在了,七贤村的房子,总得有个人看着,咱们在上京城郊外的两个庄子,你不都交给大堂兄管着了吗?”
何嗣年:“我们身边得用的人,还是太少啊!”
乔夏:“阿华那边不是有何家的二十来个族亲吗?用自家人应该更值得信任。”
何嗣年摇头:“放太多亲戚在身边,反而不好说话。当时咱们是没什么人可用,才会留他们在上京城,但他们在阿华那边没得到什么大用处,也回去了不少,如今留下来的,一半不到。”
乔夏:“那还真不适合,我们镇北侯府的能人不少,但毕竟用的不够久,不知道哪些值得信任,关系网又如何。”
何嗣年:“梅伯倒是跟我推荐了于老先生家留下来的人,说于老先生是七贤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他家的下人一个没走,梅伯过去与他们洽谈的时候,管家一句话,他们也全都跟着管家进了我们镇北侯府。”
乔夏:“他们是有什么特殊吗?”
不然梅伯也不会特意跟何嗣年说起这事。
何嗣年:“那老管家年岁也大了,如今跟梅伯一样,住在咱们七贤村的那房子养老,不管事了,不过他两个儿子一文一武,都进了咱们镇北侯府,如今都在我书房伺候着,他那两个儿媳妇,你倒是可以用起来。”
乔夏:“我看看人员。”
乔夏从梳妆台里拿出梅伯安排进镇北侯府的人员。
这于老先生的管家姓周,叫周三,比起梅伯还大,如今就住在七贤村他们那院子,养老了。
他有两个儿子,一文一武。
大儿子习武,叫周武,四十一岁。跟着梁老将军打过几年仗,回来于老先生家,就成了护卫总管。其妻苏周氏,育有一女二儿,都已成年,女儿配了府里的管事,自己如今也担任着镇北侯府内绣楼的一切事宜;其两儿子如今在大长公主的军营里,目前都已各有军官头衔。
小儿子习文,叫周文,三十八岁。已经是个举人,但没再往上考,曾担任过四方书院的先生,于老先生去世,他也就回了七贤村,主持于老先生一家的事务。其妻乐周氏,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目前已是秀才,在镇北侯府账房任职,小女儿还没及笄,如今也在绣楼任职。
乔夏:“他们有姓氏,如何不自己赎身去过自己的生活。”
一般的下人都是没姓氏的,如雁鸣,欣兰她们,都只有主人家赐名。
就连重鸣跟重怀,都是跟着何家姓。
而这家人没跟于老先生姓,却又自己独立的姓氏,让乔夏惊讶!
何嗣年:“不是很清楚,好似是跟着于老先生时就已经有了姓氏。梅伯说,其他人他不敢保证,但于老先生家的人,可以放心用。”
乔夏看向名册,说道:“于老先生家一家就有将近一百人。”
何嗣年:“多是侍卫,如今周武管着府里的护卫主管一职,侍卫们也多是老大不小,没成亲的。”
乔夏霍的转头看何嗣年,嘴角抽搐的说道:“不会又是让我给人找媳妇的吧?”
何嗣年见她这敏感的模样,好笑道:“那倒不是,不过要是遇到合适的,说是想让你帮忙操持一下。”
乔夏:“那还好。”
何嗣年:“于家的人,要是愿意,可以跟着我们离开。”
乔夏:“你想以后就用这些人?”
何嗣年:“是!”
乔夏:“行,我把这些人调动一下,把其他人安排实处,这些人就放开手,之后也好跟着我们说走就能走。”
何嗣年:“还要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远行。”
乔夏点头,把于家的名册都另外抄录一份出来。
何嗣年见她在抄录名册,说道:“接下来的可能有些流言,你有时间稳着些阿华。”
乔夏抬头,看着何嗣年,等他后面的话,但这厮竟然不说了。
乔夏:“稳着她干嘛?她自己那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何嗣年不说清楚,乔夏就当不知道。
何嗣年见她这回话,起身,来到她身侧,与她坐在同一张太师椅内。
乔夏:“你坐过去,我还忙着呢!”
何嗣年接过她手里的毛笔,给她抄录,说道:“流言是关于九思的,要是阿华太冲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你拦着她些,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乔夏转头,看着他认真写字的侧颜问道:“你们在算计阿华什么?”
何嗣年一个爆栗,轻轻的敲在乔夏的额头,说道:“乱说什么?她是我阿妹,亲的,我怎会让她吃亏,只是需要用到九思。”
乔夏:“要是妹夫出了什么事,你看阿华如何怨你。”
何嗣年:“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出事。”
曲勤云赶在六月底带着乔家族长回了上京城,一回来听到乔彩莲说何嗣年跟乔夏都应承了他们的事,曲勤云跟乔彩莲一商量,就又启程回漠河县,去接他阿娘过来上京城。
乔彩莲这边也想写信回梨花村给乔二叔,告诉他们一声,自己这边认识了一个人,准备再婚的事,到时还请他们过来送嫁一下。
这信送出不久就被拦截下来,送到了已经到上京城的乔二叔手里。
乔二叔是跟着乔氏族长一起来的,乔树这种搅屎棍来拖累他们乔氏一族的骄傲,他们自然是不答应。
如此乔氏族长派人去涿郡通知了一声乔二叔,让乔二叔跟着族长一起来了上京城。
看了女儿的信,乔二叔心道:‘大女儿是乔二叔跟乔二婶的心头刺,吴途这女婿还是他们给她选的,之后他们和离,他们虽然遗憾,但大儿女跟吴途都没回来村里,这事也没在村里掀起什么波浪。
如今大女儿再嫁,虽然不大办,但他们这几年也存了些积蓄,到时想过来看看大女儿二嫁的人。
说是何家的侍卫,乔二叔叹息一声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