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鸾琼拍手叫来两个大汉,一人一边的提着瘫软的乔夏往外面走去,让她就停在走道上。
闫鸾琼示意手下把牢房门的锁头都打开,牢房门都打开的说道:“你们这些废物,都可以走了,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溶体,不需要你们了。”
结果闫鸾琼说完,却没见一个人有重获新生的喜悦。
一个个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乔夏:“你们为什么不走?走出这里,就能重获自由,安雅都能想方设法的逃走,你们为什么不走。”
闫鸾琼:“原来那个拥有系统的小姑娘,被你救了。要么说,你太单纯呢?他们不是每个人有那小姑娘的系统,可以改变容貌,我要不是不能出去亲自确认人,那小姑娘早就被抓回来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我要的不是她,而是你。”
闫鸾琼拍拍手,示意两个大汉把乔夏又提溜回房里,放在大石上躺平。
闫鸾琼:“你看到了吧,不止我对‘天道’失望,他们也全都对‘天道’失望了,它把我们大家带到这个地方,却又不管我们。
它多大的能力啊!说把我们弄来就弄来,弄不走就找人杀了我们,凭什么,要不是我老了,我分分钟让自己的宝贝们,毁灭这个世界。你呀!小姑娘,千万别被把狗屁‘天道’给骗了,带着这个世界走向另一个文明,另一个文明是那么好建立的吗?这些不听教化的贱奴,我为什么要花精力时间去教化他们,不值得,不值得,还不如及时行乐来的快哉。”
乔夏:“你这一辈子,什么都没做吗?”
闫鸾琼一愣,看着如此单纯又可怜的乔夏,语气有些悠长又遥远的说道:“我刚开始,跟你是一样的,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幼稚,以为我真心付出,就能改变这个世界,得到我想要的,可是当我被伤的片体凌伤的时候,我就狠下心肠跟自己说,不值得,谁都不值得。”
乔夏:“你做过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闫鸾琼好似太久没跟人说话了,可能也是因为她说的没几个人听的懂,干脆拿了凳子坐在乔夏身边,悠悠的说道:“我是巫族圣女,全族人都拥戴的圣女,那时候,我年轻貌美,是族里最美的姑娘,族中男子个个都仰慕我,但我一个都没看上,当我想出族去看看,有没值得我托付终生的男子,我就被那天煞的‘天道’弄到了这个世界,我当时气愤过,但想着到哪里不是过日子,也就安心留在了这里,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就是在你出生的那个村子边上的另外一个叫闫家村的村子,我跟我的妹妹,还有他,出生在了那里。闫家村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我跟我妹妹是双生子,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这具身体从小矮胖挫,但妹妹身材窈窕,温婉贤淑,是村里所有人心目当中的贤妻良母,反观我。。。
不过这都是我没来之前,当我来了之后,我利用养起来的蛊虫,迅速的瘦身下来,还变的会打扮,会开心大笑,如此明艳开朗的我,自然得到了更多人的追捧,可是。。。。。。可是他不是,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妹妹,都只有妹妹,我刚开始以为只要边的温婉贤淑,他会看的见我的,但他依然没有,两个长相一样,神情一样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能一眼认出谁是妹妹,你有遇到过这种不甘吗?”
乔夏:“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闫鸾琼听乔夏这么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闫鸾琼:“你也觉得我对他们做了什么是吗?不,我什么都没做,是那个男人,他走了,他科考去了,留我跟妹妹在家,村里人都说,他长大必然会娶我跟妹妹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一走。。。多少年来着,我都有些忘记了,只记得我跟妹妹一直等啊,等啊,等到村里人都不拿我跟妹妹打趣了,打趣都没意思了,他都没回来,然后我不甘心,带着妹妹去找他,就算是他娶妹妹,我也认了,最少他娶了我们其中一个,只是。。。”
乔夏:“他娶妻了?”
闫鸾琼听乔夏如此说,又开心的笑了,说道:“没有,他没娶妻,他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不过那段时间可能是我们三个人,心离的最近的时候,因为他会试成功,入了官场,但却是个寒门士子,被人打压的有些像只可怜的小狗,我跟妹妹来时,他还住着低矮的茅草屋,过着捡烂菜叶过日子的小官。”
闫鸾琼说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好似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闫鸾琼:“我跟妹妹跟他住在了一个屋檐下,一住就是好几年,我用自己的头脑赚到钱,改善了三个人的生活,妹妹也用绣活赚到了钱,而他。。。可能也是因为三十年河东,但是年河西,他被当年的大儒赏识,好似风光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创办了一所学院,好像是叫四方学院,他跟我们说,是取自天下四方的意思。”
乔夏。。。。。。
四方学院?这不是跟百川书院齐名的一所书院吗?而且听说,这所书院的创办者就是幽云帝师。。。
那这国师口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幽云帝师?
她算是终于把国师口里的男人跟现实当中的人串联起来了。
只是,他们跟幽云帝师是两个时代的人,关于幽云帝师倒是在很多人口里提到过,但却没亲眼见过。
闫鸾琼:“他还收了个当时不受宠的皇子做弟子,对了,后来那个小娃还成了皇帝。”
乔夏可以确认国师说的就是幽云帝师了。
后面这些传闻,她在听何嗣年跟自己提过几嘴。
只是闫鸾琼说到这里,眼神就阴郁了起来。
闫鸾琼:“你知道等一个人,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是什么心情吗?我跟妹妹等啊等,都要等到知命之年了,都还没等到他的开口,所以我等不了了,给他下了点药,我跟妹妹一人一个房间,不管他进谁的房间,我都接受。最后他进了妹妹的房间,我那天晚上,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成全了他跟我妹妹。我妹妹也争气,都快知命之年的人了,她竟然还怀孕了,他们成亲了,奉子成婚。可是我呢?”
闫鸾琼说到这里自怨自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