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衾泽嘟囔:“你也没教我多久。”
叶老先生找地上的鸡毛杆子,他要继续捡起来打。
奈何林衾泽捡起鸡毛杆子丢出了书房。
只是一转眼,鸡毛杆子又丢了进来。
林衾泽往外面一看。
喝,这今日是要轮着打死他的节奏哈?
这七贤村往常除了皇上来才能聚齐的人,今日全都聚在叶老先生家书房外了哈!
林衾泽干脆撩开衣摆,跪在了叶老先生面前说道:“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叶老先生伸着手,指着林衾泽,你,你了半天,最后转身,干脆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猛灌茶水压火气。
外面的人,见里面终于告一段落,一个个走了进来。
叶老夫人拉起林衾泽,给他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叶老夫人:“好好说话,孩子大了,要点面子,九思这事,要是放在平常农村是没错的,先请媒人上门说项。”
叶老先生:“那他是平常农村人吗?何家就算是农村走出来的,那何嗣年怎么说也是个举人,明年会试,要不是我要压着他,他妥妥的状元没问题,人家是有本事的人,家里阿妹就算是二嫁,那也是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你看看他,配的上人家吗。”
“何家那少年真有那么好?”
就有一胡须很长的老者疑惑的问道。
叶老先生见是这位老者发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说道:“要说聪慧,跟他当年有的比,不过开蒙太晚,心思却是比他成熟多了,可能是因为从小要养活阿奶阿妹,还有他那成了孤女,容貌有损的媳妇,他那媳妇以前是他们家童养媳。一个男人,有那份责任心,养活三个弱女子,又是种地,又是念书,没落下一样,听说他每晚学到很晚才睡。”
叶老先生样样拿林衾泽跟何嗣年比。
老者摸着长胡须:“那的确是个好苗子,不过阿书那孩子也不错。”
他们更看好阿书。
“那姑娘,真敢休了她前夫君?”
说话的是位身穿甲胄的妇人。
叶老先生说话前给妇人行了一礼说道:“他兄长,家里族兄都有帮忙,不过这是事实。”
妇人:“这般姑娘,的确该重视。”
林衾泽:“是是,长公主说的是。”
长公主发话,他自然是要重视起来的,且他本来就很重视这件事。
长公主:“这事,你要是让何家答应了,我就让阿兄给你们赐婚。如此,那文家就不敢再造次。”
长胡须老者:“这样可就委屈了阿书了。”
林衾泽前后两位夫人都是御赐的赐婚。
虽然他们都看不上文家,但阿书却是个好的。
虽然两位姑娘娘家身份地位悬殊,但也只是暂时的,要是何家那小子争气,她阿妹的身份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到时阿书处境不是更加堪忧。
他们是先认识的阿书,自然多为阿书着想了一些。
林衾泽:“阿书是答应的,且他在何家住过一段时间,何嗣年又是他师兄,待他亦父亦兄,两人合得来,他阿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做菜很好吃,阿书喜欢吃她做的菜。”
叶老先生:“你还好意思说,让他对别人亦父亦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长公主:“这事就如此,你只要说服何家答应,由皇兄赐婚,婚礼一事由我们给你置办起来。”
林衾泽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多谢长公主,多谢各位老师,师娘,那我先走了。”
叶老先生:“走走走,看到你就来气,那么多学生,就这个最让人生气。”
林衾泽出了叶家,看了一眼何家,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跟后背,觉得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他本想拿出十二分的诚心,毫无心机的去提亲,奈何何家不接受,那就别怪他出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