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先生看不得他这心眼子比蜂窝还多的人,在他面前卖惨。
叶老先生:“你要是不想阿书去尚书房做皇孙的伴读,就自己去跟皇上说,跟我卖惨没用。”
林衾泽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怎么没用呢!您老在尚书房教学的时候那可是皇上的老师,他时常跟我们这些小辈说起,您老当年对他的教导,每次都让他醍醐灌顶,您教过皇上,教过我,现在又是阿书的老师,可不能不管他。我现在一想到,他要失去自己的童年,去尚书房给皇孙做伴读,就愁的饭都吃不下,您看我这小脸都瘦了。”
叶老先生。。。。。。
“你这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了,如何想你跟阿书?”
这人真是不着调,什么都敢说。
林衾泽酝酿好的表情一顿,然后又不管不顾的卖惨。
林衾泽:“我哪还管得着皇上如何想啊!我就是感叹我们林家命苦啊!阿书五岁之前的面相那可是断子绝孙的面相啊!我可是折了寿命,算到南方有化解他命运的运势,我才放弃了林家在上京的根基,调到南方来,带着他来化解他的命运,也是这一两年才看到有点希望,可是这一回京述职,我又看到。。。老先生,我儿子可是您入室的得意弟子之一啊!你可不能不管他。”
叶老先生弟子很多,但入室弟子却屈指可数,加上何嗣年,乔怀誉,最多十来个。
叶老先生:“你这话当真?”
林衾泽跟着帝师学的那几年,他还是知道的,也佩服帝师的为人。
他们那么多人教导皇上,只有帝师能成为皇上口称的一句老师,其他人只能被皇上称一句老先生,也是有他独到的地方的。
林衾泽表情一收,对着叶老先生深深一礼说道:“学生不敢枉言,不然以皇上对我林家的宠幸,我如何不为皇上分忧呢?”
他阿爷救过先皇,他阿爹是皇上的伴读,又为皇上挡刀而死,他前头死的那个夫人还是皇上御赐的。
现在林家就他跟阿书,他实在不能不为林家的香火多多考虑几分。
叶老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回上京,我去给皇上递个折子。”
林衾泽又是深深的弯腰一礼:“多谢老师。”
事情一说完,叶老先生对他又是无比嫌弃的说道:“阿书也长大了,明白事理,你说你林家子嗣不丰,那为什么不自己找人张罗一门亲事?”
林衾泽:“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也不是不知道阿书外戚家那边的人。。。他们想再塞一个姑娘过来,我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收,我要另找别家,他们又不愿意,说会苛待阿书什么的。”
叶老先生一拍桌子气道:“那文家胆大包天了,当年用丹书铁券换的你,索幸你那妇人,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不干涉你的决策,如今他们还想出什么下三赖的招数?”
林衾泽连忙给叶老先生倒了杯酒水,让他说话小声些。
阿书就坐在下首的位置,听得见呢!
林凯书的确在听到文家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跟下面的师兄几人说话去了。
叶老先生叹了口气:“阿书什么都好,就是摊上了那么个外家。”
林衾泽:“我是真不想要文家的姑娘,但我要是看上别家的姑娘,他们也不愿意。”
叶老先生:“你有看上别家姑娘了?”
林衾泽支支吾吾的不好说。
叶老先生:“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就是让老头子我给你说项吗?”
林衾泽:“人家姑娘,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要是贸然去说,只怕他会被人打出来都难说。
且他是鳏夫,下面还有儿子,家产什么的,按照律法,长子会分走家产七成,剩下三成才是后面的孩子分,这对后面的子女也是不公平。
但他也不会委屈了阿书就是了。
叶老先生:“你跟人家姑娘表示什么了没?”
林衾泽连忙摇头:“没,我虽然以前做了很多不着调的事,但跟姑娘是绝对保持安全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