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交了罚款,赔偿了何家之后就带着自家人都走了。
但闹事多嘴的人,却还是各打了十大板才能走,包括那个老太太。
林衾泽更是不让人替她,十板子都没有放水。
有些人,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所以就算是年龄大,他也绝不姑息。
白家事了,第三波出去的官差也回来了。
手里拿着百草堂两个月以来的账单。
账单中早已放到了上个月乔夏买那药材的一页。
林衾泽看了看,的确没看到断肠草这一项,把账本给了主簿,让他记录下来。
林衾泽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来人大刑伺候。”
怎么就要用大刑了?
众人一惊,就见官差上前,就把那群人都按在了地上要开打。
“大人,大人我不服,我不服。”
林衾泽挥手:“你有什么不服?”
“他们是吃了辣不辣的食物才中毒的,我们也是被何家仆人打的,为何要打我们?不打他们何家人?”
林衾泽:“你是觉得何家好诬陷呢?还是觉得本官眼瞎?你们说话前后矛盾,还不够有异吗?”
“我等不服,为什么就不能她跟药铺的人合谋。”
乔夏:“合谋?合谋什么?我们何家与你们往日有仇,还是近日有怨?要独独害你们几个?大叔你眼光凶狠,手腕茧子厚重,不像是普通庄稼汉该有的手啊!”
“我。。。我就是庄稼汉,我们都是。”
乔夏:“庄稼汉的手是这样的。”
乔夏把何嗣年的手拿起来说道:“手指每一节都有茧子,这才是庄稼汉的手,你手指只有薄茧,手腕才有厚茧,这种情况,堂内的官差大哥们,可能更懂。”
林衾泽示意下方的捕头说话。
领头的浦头出来抱拳回话:“大人,手腕有厚茧多是用刀之人才会如此,我等兄弟们训练刀法的时候,每人手腕上都有厚茧。”
乔夏:“如此,我都是又有问题了,大叔,你这手腕上的茧子是如何来的?”
这些人终于是不再叫戚,只低头思忖,要如何脱身。
他们只想讹钱,无意来官府,之前阻拦来报官的人,但奈何那人滑的像个泥鳅,愣是让那人逃了。
之后他跟官差一起过来,他们却是不好再出手了。
乔夏:“大叔可能不知道,你刚才打断大夫说话,是在害你的兄弟,老大夫,您可以把您刚刚未完的话说一说吗?”
老大夫叹息一声说道:“我昨晚就跟你们说过,那断肠草吃下去不及时吐出来是会死人的,昨晚虽然给他们催吐了,但他们来的太晚了,东西是全吐出来了,要是配以药材调养身子,就没问题,但是他们昨晚坚持要走,不走就不给银钱,还要打砸我的店铺,我才让他们走的。之后不说喝药调理身子,就连蔓延到身体的毒素都没全清理,拖到现在,他们是药石无医了!”
“你说什么?”
这一直带头回话的人,震惊的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你听的应该很清楚,他们药石无医,我昨晚就有跟他们说清楚,只是他们不当回事。”
这带头之人低下头看着担架上六个兄弟。
难怪他们躺在担架上,都没说过一句话,这是这是已经快不行了。
“臭娘们,她竟然敢骗老子们?”
这人说着就要起身,跑出衙门。
但衙门的官差也不是吃素的,就要上前阻拦。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