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这样欺负两个孤女寡母,再加上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真的好吗?
但又一想,他们自己这边也不过是一老一少的弱女子,再加上何嗣年这个未到弱冠的少年。
比弱势,他们也是很弱势的好吗?
就算比人数,都是她们方家取胜,他们方家加上肚子里那个都有六个人了,这会儿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只来三个女人,其中一个还大肚子,算什么事,要来就全部来,看谁欺负谁?
何嗣年拜托路上遇到的一个何家族亲,去叫方家那在家温书的小弟,方秋霖。
方秋霖也有十四了,比乔夏现在都大上一岁,都是读书人,又是方家的男人,如何就独留他不理物,不参与他们的骂架呢?
这位族亲这两天都在何家帮忙。
何嗣年要求的,他自然无不答应的。
可以说,昨日何嗣年问妹婿的那几句话,给何家族亲的男人们,都燃起了一颗护姐妹的心,也燃起了对待别人家的姐妹,又成了自己媳妇的这个女人,更加爱护。
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钦佩何嗣年的。
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三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擒上了一抹算计别人的微笑。
那模样,到显得他们三人更像坏人。
待三人回到何家门口的时候,方王氏连续喊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已经口干舌燥,嘤嘤的只偶尔发出一两声了。
何家就是不开门,她也只能在外面哭喊,连上前拍门都不适合。
“哎呀,何家的人回来了,难怪里面没人开门,原来是里面没人啊!”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背着背篓回来的何嗣年三人。
特‘好心’的提醒方王氏,白哭喊了一个多时辰。
何嗣年三人却像是才知道这事一般,很是无辜的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婶子干嘛坐在我家门前哭?”
看着眼神无辜的何嗣年,方王氏,都想啐他一口。
只是她后面还有计量,却是不好生气,而是立马调整情绪,哭喊了起来。
方王氏:“老天爷呀!你这是不给我们娘俩活路了,快来收收这给了聘礼,不认账的人呢!我在家还等着人上门提亲,他却搂着其他女人,这是欺我们方家无人吗?”
何老太太:“什么给你家聘礼,方王氏,你把话说清楚?”
何老太太脸色苍白,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一副老弱病残,摇摇欲坠的模样。
乔夏立马伸手扶住了何老太太,说道:“阿奶,你最近身体不好,又因为阿华昨日出门子,思虑过重,不能生气啊!你要是被方家的气病了,谁还会护着我这孤女,你要是气病了,他们就更加会欺我们何家上无老镇宅,下无子女延续了。阿奶。。。我命好苦了!八岁没了爹娘,一个人饥一顿饱一顿吃着百家饭长大,好不容易有您这个长辈照扶,您可不能有事啊!”
乔夏越说越顺,比惨,来啊!谁有原主这身世惨?
方王氏。。。。。。
心道:‘乔夏这死丫头,真是坏事。’
比惨是不行了,那就说事吧!
方王氏:“何家阿年,你敢不敢承认,你私自给了我家妍儿银钱?”
何嗣年:“给了。”
方王氏:“大家听听,是他自己承认给了,按咱们村里的习俗,男未婚女未嫁,给了银钱就算是聘礼,这可不是我说的,大家给我评评理。”
见周围围着的村民都暗自点头,算是认可这件事的。
何嗣年:“方家阿妍是一年前跟阿华成为好朋友的,期间我看到的有十八次,阿华拿了我们家的好吃的去了方家,说是给方家阿妍尝尝。我没看到的,就不算在其中。而方家阿妍给了阿华十一次东西,我问过阿奶,每次都是我回家的时候,拿过来的,方家阿妍每次给何家的东西,要高出阿华给的东西价值多一点,但我何家也不是吃不起饭的人,所以十一次我都给了银钱,她每次都收了。试问,聘礼有人给十一次的吗?方家说这是聘礼,那我给了十一次银钱,是不是要给我十一个姑娘?”
“什么十一次聘礼啊?我听着就是买卖东西的意思啊!”
这时村民们也听出意思来了,合着买卖东西,就被方家的说成了聘礼。
那真是那样的话,这村里都不敢私下买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