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哀莫大于心死。
乔夏觉得谢羽这青年也是真可怜。
但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就何华这样的村姑,竟然也有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谢雨不顾尊严,都要来见何华一面,问个清楚。
想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姑娘做到这个程度,的确是已经不错了。
奈何何华眼高于顶,没看上谢羽。
谢羽:“做官太太那么重要吗?要是过的不好,搭上自己的后半生也在所不惜吗?”
何华:“做官太太肯定重要,是不是搭上自己的后半生,这个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这个。
但用乔夏的话来说,人各有命吧!且这一刻的选择,谁又能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形。
说再多也无用,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如果两情相悦倒还是可以努力一把,但奈何何华看不上人家呀!
谢羽走了。
何华站在院门口良久,回了房跟乔夏打了个照面。
她今日也没心思与乔夏拌嘴,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手里摸着那件,她前些天欢喜不已的新衣服的针线,却是一针都没动。
乔夏出去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背着背篓跟何老太太说了一声,又出门了。
她从没见过农村里种稻谷的情形,有点兴趣,所以跟着人流去了何家的农田。
看到何家族亲的男人们,卷起裤腿,把簸箕中,发了一点小芽的稻谷无规律的丢进了水田里。
何嗣年也在。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书生卷起裤脚,踩在水田中的淤泥中,干这样的农活,有点幻灭啊!
看过他穿那白衣服的翩翩公子模样,也看他穿短打的衣衫砍竹子,但这样衣袖裤脚全都挽了起来,小心的拿起一把发芽的稻谷洒向水田里,一点也看不出他原来是个书生,就感觉是个农村汉子一般。
真是幻灭啊!
何嗣年撒完一簸箕稻苗,上田埂,也看到了乔夏。
何嗣年:“你怎么来了。”
没看过。
乔夏差点就这么说了,还是忍住,想了想,说道:“来看看。”
何嗣年:“这个很快的,只是之后插禾需要更多时间,你在边上看看就好,别滑进水田里去了。”
乔夏努力把翘起的嘴角抿紧,不让自己笑出声,点点头,算是应了何嗣年。
何嗣年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她在高兴什么?
那顾盼生辉的眼眸中,笑意流转,也没戳破她。
拿了另一个装了稻苗的簸箕,去了水田里忙活。
乔夏转身走了,嘴角也是翘着的。
何嗣年这个模样,真的很有喜感。
乔夏今天也很幸运,在大山边上,找到一棵茂盛的如喇叭花那样的爬藤植物,这要是种在竹子篱笆上,也是很好看的。
找到根,拔了一棵,放进了背篓。
又在田埂上挖了不少野生菊花,这些种在篱笆边上,等开花的时候采摘下来煮了晒干,可以做菊花茶喝。
想到茶,乔夏又想起,何家都没有茶,待客用的都是凉白开。
可以理解,农村能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人呢!
双手按在地上,用意识查看,这些大山上可有茶树。
这么一看,还真不少。
起身往她感应到的最近的茶树而去。
来到那一丛丛的茶树边,乔夏咂舌,这也太大棵了,没办法一整棵挖回去。
她背篓里面只拿了一把镰刀,没拿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