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门前众多生灵对于自己满满的恶意和杀意,杨明自然第一时间感应到。
不过,和这些竞争对手一样,杨明并没有选择当场撕破脸皮,对它们动手。
因为,杨明冥冥之中感觉得到,倘若自己贸然动手的话,恐怕会失去跃龙门的资格。
尽管国运游戏封禁了他的属性和技能,但这种直觉上的东西非常玄乎,无法用属性来衡量,杨明自然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杨明从空中落下,周围的海族摄于黑蛟身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气,瞬间感觉到毛骨悚然,哪里敢停留在原地,纷纷做鸟兽散,空处老大一片空白区域。
降落在宽敞的海平面上,杨明微微眯起眼睛,开始和其他生灵一样等待起来。
因为,现在还没有到跃龙门的时候。
在枯燥乏味的等待过程当中,后续陆陆续续地又有不少生灵从四面八方赶来。
这其中,有如同山岳一般魁伟壮硕的海柳生物,也有宛如军舰一般庞大的海龟,同样也有通体燃烧着赤焰的火鸟在高空中盘旋,鬼知道这货和龙宫相性不符为何还要来凑这个热闹。
杨明暗暗翻了个白眼,眸光不时地落在周围的生灵群当中,发现聚集在这里的异族玩家,似乎通过某种他不知道的聊天方式,竟然开始三三两两的结成队伍,更有个别领导能力出众的异族玩家拉帮结派,组建成规模不小的联盟,似乎打算在接下来的跃龙门考验中,通过人数上的优势击败其他竞争对手。
通过潜伏在恶魔族和天使族的六道傀儡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杨明非常清楚,每一次龙门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不一样,同时跃龙门对应的考验也完全不同。
有的时候,跃龙门会考验生灵极为深奥的数学问题,有的时候,会考验生灵的作战能力,有的时候,又会考验生灵团结合作的能力,天晓得这些出题的龙族强者脑子是不是有病,总是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考验,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对象。
既来之,则安之。
杨明倒也不怕其他异族玩家结盟来对付他,甚至还颇为期待这种事情发生。
毕竟,他来到五藏山世界当中,其中一个任务便是铲除一定数量的异族玩家。
与其他一个个地跑遍五藏山世界去寻找异族玩家,还不如等其他异族玩家结盟来讨伐他,杨明就可以一口气地将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通通干掉,然后就能够安安心心地去拯救父母,顺便找机会干掉龙宫太子敖拜。
嗯。
这个计划就是这么完美!
如果此时那些异族玩家知晓到杨明的想法,恐怕就不会做出结盟这种蠢事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购买。
相反,这些异族玩家正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按照我族中前辈遗留下的手稿来看,现在距离龙门颁布考验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真是好激动啊,听说只要能够加入到龙宫当中,最次的也能够获得大量技能点的奖励!”
“技能点算个屁啊,真是没有出息,你们也不想想,龙宫乃是东方诸天中唯二的巨无霸势力,哪怕进去龙宫当条狗,给那些高高在上的龙族老爷们斟茶递水,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以后回到族中肯定会得到族人的热烈欢迎!”
“说得对啊,以前那些族人对我爱答不理,只要我能够成功加入龙宫,我就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对象,那些曾经侮辱我欺负我贬低我的蝼蚁,终将会被我一脚踩在脚下,那些看不上我的雌性,都要给我跪下来求我!”
“哥们,好志气!”
“你们快别说了,快看那边,龙门开启了!”
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门嚷嚷了这一声,不仅仅是迎来众多异族玩家的高度关注,同时在场所有准备跃龙门的生灵,也都纷纷将目光投注在万丈高的龙门身上。
杨明抬起眼皮,蛟龙爪蹭了蹭脑袋,眸光落向龙门上,果真看到龙门朝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与此同时,一道机械宏大的声音传入到在场每一个生灵的脑海当中:
“跃龙门第一道考验现在正式开始!”
“只有前一千名进入到龙门的生灵,才算是成功渡过第一道考验,没有渡过者将会失去跃龙门资格!”
这一道声音似乎是提前录制下来的一般,没有任何生气,可却通过奇妙的能力传遍周遭的大海。
“哇!”
当跃龙门第一道考验的声音落下之际,顿时引起在场的轩然大波!
要知道,从四面八方赶来跃龙门的生灵,在这短短几天之内,便暴增到一百多万,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生活在海洋中的海族,一是来凑凑热闹,二是为了碰碰运气。
可现在,听到要从这么庞大的数量当中取前一千名的时候,众多海族瞬间无语了!
这得多低的概率才能够抢到这个名额啊!
特别是刚才热衷于拉帮结派和结盟的异族玩家,此时都傻眼了!
如此少的名额之下,他们想要争夺到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进行内部厮杀!
一瞬间的功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刚才还笑呵呵结盟的异族玩家,现在都开始有意识地远离自己身边的小伙伴,相互之间颇为警惕和戒备,生怕被刚才认识的小伙伴在自己的背后捅刀子。
就是这么真实!
与此同时,所有生灵都一窝蜂地开始朝着龙门打开的一条小小的缝隙进行冲锋!
宛如山岳般巨大的海柳挥舞着藤鞭似的柳条,在半空中抽出鞭挞般的脆鸣破空声,不断地抽打在挡在自己身前的海族身上。
这些柳条每一条都有着破城之力,一击之下裹夹着上吨重力,每抽打一下,身前大片海族生物直接被抽爆。
碎裂的血肉就像是破碎的浪花般落下,浸染了附近的海域一片猩红之色,看得周围无数生灵寒毛耸立,纷纷与巨大海柳拉扯开巨大的距离,根本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