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听我说,黎一峰被抓了,对我们宣传新电视剧是好事,你想想,当初他和你一起拍电视剧,现在出事了,和我们电视剧的主题很搭啦!”
余庆第一时间找到苏禾,竟然是商量着蹭一波热度,多少有些丧心病狂了,苏禾劝道:“导演,黎一峰只是被抓了,又不是死了,就不要硬往我身上靠,咱们电视剧的主旋律是爱、死亡和外卖员…”
余庆听见苏禾的话,叹息道:“哎,可惜了,苏禾,你能不能让他…”
苏禾一把捂住余庆的嘴,这可不兴说啊!
为了让余庆不再提黎一峰的事,苏禾转移话题道:“导演,你上次说的剧本写完了吗?”
“写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完善…”
苏禾眼前一亮,激动道:“那个反派为什么一直纠缠着主角,他有什么目的?”
余庆笑道:“当然是想要利用主角了!”
苏禾一脸期待地看着余庆,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余庆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的内容就属于小细节了,还需要完善。”
说了,又好像没有说,苏禾叹了一口气,本不该抱有希望的,这时余庆又说道:“上次你不是提议加个正派的组织吗?我仔细想了想,这个组织的背后有一个老头,所有的秘密都在他身上…”
苏禾看着余庆,试探性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那些秘密属于小细节,还需要完善吧?”
余庆一愣,诧异道:“你偷看我剧本了?”
苏禾陷入了沉默,他算是看出来了,余庆纯属马后炮,一点用都没有。
没过几分钟,话题就转移到了虎子身上,虎子的传奇经历让余庆都叹为观止,听到虎子经历了两次凶杀案,余庆瞬间感觉剧本还可以改改,加一个和主角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看上去不太聪明的那种。
“苏禾,我先回去改剧本了,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开机…黎一峰的剧情我觉得还是可以加进去,毕竟一直死人,也会审美疲劳,你看虎子他们,虽然蹲过号子,不也没死吗?”
马明哲他们扭头看着余庆,咋滴,死了你才满意啊!
苏禾摇了摇头,说道:“导演,黎一峰好歹也是一个大明星,你直接用他的名字,不太好吧?”
余庆笑道:“这不简单,把黎改成李,把一改成易,就没事了。”
“呃…我们好歹也是朋友,这样做不好吧?”
“苏禾,娱乐圈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过是利得而来,利走而散…你看新闻就知道了,和他关系好的,避之不及,和他关系差的,如跳梁小丑般出来蹭热度…”
苏禾低声问道:“导演,那我们这个算什么?”
余庆目视前方,振振有词道:“本剧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我们不过是客观的讲述这个故事!”
……
夜深了,灯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醉酒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街头发疯,借着醉意胡言乱语着。
苏禾目送着虎子跟着马明哲他们离开,随后一辆车子停在他的旁边,车窗摇下,一个胖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道:“走吧,很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享受生活了!”
坐上车,李润栋慢慢往前开着,苏禾看着窗外,马明哲他们拉着虎子,在一家足浴店门口徘徊,最后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拉了进去。
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喂,警察同志您好,我要举报梦巴黎足浴会所,有人嫖娼,四个。”
李润栋一脸震惊地看着苏禾,这波操作属实让他有点看不懂。
电话那头的接警工作人员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说道:“好的,我们立即安排出警。”
挂了电话,苏禾这才放下心来,沉声道:“走吧,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润栋提醒道:“你舅舅这次不去吗?”
“不去。”
苏禾只是回答了,并没有解释,闭上眼睛,感受着酒精麻醉着自己,车子渐渐朝着另一个世界开去。
……
“64猎人游戏开始狂欢,第六轮:你的身份是猎人…享受猎物挣扎的快感吧!”
坐在船上,苏禾感受着咸湿的海风,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个面容丑陋的男人,他有一张令人恶心的脸,是因为一场火灾。
霍姆斯,出生在m国的一个农场,父亲嗜酒暴虐,母亲软弱无能,他从小在父亲的家庭暴力之下长大,性格懦弱胆小。
在霍姆斯九岁的时候,醉酒的父亲点燃了房子,父母葬身火海,他活了下来,浑身都留下了烧伤的疤痕,一张脸更是异常的恐怖。
后来,他被一个变态的家庭收养了,狗笼就是他的新住所,养父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把他当成一只狗养。
幸运的是,他还可以去学校读书,不幸的是,学校是他更大的噩梦。
因为他的丑陋,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就连老师都觉得他恶心,高年级的学生欺凌他,漂亮的女孩看见他就装作想要呕吐。
直到有一天,他被同学恶作剧,关进了一间生物标本室,里面有人体骷髅,有各种动物的标本图片,那一刻,他彻底迷上了生物死后的状态,因为死物不会有厌恶他的眼神,也不会有肮脏的语言。
自此以后,霍姆斯开始偷偷活体解剖各种小动物,青蛙、流浪猫、流浪狗…他享受着鲜活的生命在手中离开的感觉,为此他阅读了大量医学和解剖方面的书籍,就是为了把这些小动物,打造成一个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长大以后,他成了一名外科医生,于是,终于有一天,他不再满足解剖小动物了,在一次偶然的外出中,他杀死了独居的旅馆老板,并霸占了旅馆,改造成了一家杀人旅馆。
据警方统计,两年时间,在旅馆失踪的人就多达两百五十九人,其中还不包括那些没人关心的流浪汉。
旅馆的地下室内,摆满了人体骷髅,就像是展览馆,都是霍姆斯的私人珍藏。
在逃亡的途中,霍姆斯还不忘回到养父的家里,用精细的手法剥掉养父的皮肤,用铁钩把皮肤从肌肉上分离,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听着养父的哀嚎,这种残酷的折磨让他获得欣喜,他还喜欢把施暴的过程拍摄下来,邮寄给电视台和媒体。
最后,他逃到了海上,躲在了一个小岛上,但是每年,他都会邮寄录像带给各大媒体,称之为最伟大的作品。
霍姆斯就是一个疯子,让人有着无限恐惧,战栗,因为落到他手中的人,都恨不得马上死去。
不过,霍姆斯是一个医生,他有办法让你活下来,他的乐趣在于将自己的施虐对象折磨得丧失一切希望,这样才能称之为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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