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
“复习资料。”张瑶瑶头都没抬，“程向茵家里得到消息，今年年底会恢复高考，所以她家里人给她寄来了一些资料。”
陆寒居十分诧异，“今年？”
张瑶瑶抬头看他，“对呀，不过这件事她只告诉我，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陆寒居坐到她身边，给她捏肩膀，缓解她肌肉的酸痛。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告诉你？”
“她跟我关系好呗，而且我能守住秘密，我的嘴多牢呀，绝对不会出卖她。”
张瑶瑶在心里补了一句，虽然会推她出来背锅，不过也是情非得已。
陆寒居总算明白过来，她之前为什么一直督促自己读书了，估计就是为今年的这个高考做准备。
“消息确切吗？”
“当然确切了，十一月……”
对上陆寒居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她难得卡壳，“……大概是吧，是程向茵跟我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没有说话，视线也没有挪开，那目光看得张瑶瑶有点心虚，开始指挥他，“这里好酸，按这边。”
陆寒居这才垂下眼眸，继续给她按肩膀。
张瑶瑶舒服了些，又要继续动笔，陆寒居按住她的手，“明天再写。”
“那可不行，借了别人的东西过来，早点抄好才能早点还给她。”
陆寒居看见她甩手腕，心疼道：“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抄。”
也行。
反正这些都是他要用的东西，他自己抄写说不准还能印象深刻一点。
张瑶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乖乖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陆寒居，“我在旁边陪你。”
陆寒居拿着笔仔细抄写，有很多题型他之前并没见过，他边抄边在心里想答案，渐渐沉浸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张瑶瑶，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只小腿伸到被子外边。
他走过去帮她把脚放回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她无知无觉，睡得很香。
站在床边看了张瑶瑶好半晌，他才转过身走回书桌，继续抄那些资料。
等张瑶瑶睡醒过来，听到外面的广播，这才发现已经到第二天了。
她整个人被陆寒居抱在怀里，暖烘烘的，舒服得让人一点都不想起床。
她紧紧抱着陆寒居的腰，“不想起床。”
“那就再睡一会儿。”
“不行，”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呢。”
“写不完不要紧，我回来再抄也一样。”
“那不行，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这点小事我能办好。”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陆寒居看见她这么信心满满，也没再多说什么。
换好衣服之后，两个人出去刷牙洗脸。
吃过早餐，陆寒居去上班，张瑶瑶又回自己的房间抄写试卷。
她花了四天的时间，终于把资料给抄好了。
要不是害怕被人发现，她早就找人把这些东西给拓印下来，也用不着这么辛苦。
抱怨谁抱怨，她把那些资料还给程向茵之后，又重新抄了两份，一份给陆含香，一份给张文文。
趁着周末张文文放假，她拿着资料回家给张文文。
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何花，她正在抱着小孙子，坐在树底下跟人说话。
聊天的人看见张瑶瑶，纷纷跟她打招呼。
何花看见她，身体瞬间绷紧，眼神怨恨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