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承认纵火都是他授意的，为的就是销毁证据，好让派出所给张有江定罪。
听他说这些的时候，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谁能想到这人这么无耻，想出这种主意来。
要不是他们事先有准备，提前把账本转移，他的奸计就得逞了。
除了这个，派出所还查了向阳编织厂的账本，发现赵坚强拿走了工厂收入的大头。
张瑶瑶问徐小斌，“他已经判刑了吗？”
徐小斌点头，“判了十年。”
“那个樊队长呢？”
当时樊立国那么维护举报的人，张瑶瑶不相信他对这件事一点不知情。
“听说樊队长被记大过，所长让他在家里好好反省。”
张瑶瑶扁嘴，“真是便宜他了，像这种包庇罪犯的人，就应该撤销他的公职。”
徐小斌安慰道：“你放心吧，像这样的人，以后总有他走窄的时候。”
高振兴在一旁说道：“这个樊立国有个姐夫在革1改1委，不会轻易撤职的，他们一家人都很霸道。”
张瑶瑶看向他，“你也知道他们家的事？”
“听说过一点，之前供销社跟前进纺织厂进货，那纺织厂的厂长就是他们家亲戚，拽的跟个大爷似的，没少给我爸气受。
后来那编织厂的布料质量越来越差，我爸就不伺候那些大爷了。
说起来他们厂子的情况还跟你们挺像的呢，东西被烧了个精光，厂子都烧没了。
听说是有工人在厂里抽烟，才引发的火灾，你说倒霉不倒霉。”
张瑶瑶微微蹙起眉头，纺织厂堆放的都是易燃物品，不是应该禁止明火吗，怎么会有人想不开到里边去抽烟。
“还有这种事？纺织厂不禁火吗？”
“当然禁火，谁知道有个工人没注意，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那厂长也进去了。
自从建了新的厂房，新来一个厂长，就是王家的亲戚。
从那以后，他们厂的布匹质量下降，供销社就不从他们厂里进货了。”
“厂子烧了也不是厂长的责任，那厂长怎么就进去了？”
“这不是损害了集体的利益嘛，我听说是他们村里人自己要求的，损失了那么多钱，总要人负责。”
“要负责也是纵火的人负责，和厂长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瑶瑶的脑海中有什么闪过，不过稍纵即逝，她什么都没抓住。
她看向徐小斌，“你知不知道王家那群人都是什么底细？”
张瑶瑶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赵坚强做这种事的时候，好像一点没有负担，说放火就放火，说污蔑就污蔑，像是做惯了这种事似的。
王家的人个个身居高位，难道他们家人都这么有本事？
虽然她没有直接和王家的人打交道，不过他们的亲戚都这么仗势欺人，王家人真就清清白白，廉政清明？
徐小斌当初查樊立国的时候，也跟着查了查王家人的底细。
王家在官场上，行为算是收敛的。
当然了，这个收敛只是相对而言。
王家的年轻一辈很混账，做出的出格事不少。
不过有一个在革1改1委当二把手的大伯，这人为人谨慎，做事圆滑，没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这些年帮他们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他们做的事情都没被捅破出来。
张瑶瑶听到他的话，忽然有些担心。
以王家的张狂劲，她当初因为方志成的事，让王振军被撤职，王家的人当真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她甚至怀疑，赵坚强会仿冒草帽厂的产品，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