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逃离,但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是人族,贸然逃出,是下下策。
他现在亟需的是解开纠缠的两道虹桥,恢复实力。
第二天上午,趁着和小阿免下地的时候,他悄悄遁到远处,自刎而亡。
他希望凤凰胆可以解决这个困扰,然而,重生之后,他体内的两道虹桥仍旧是相互缠绕。
最后的努力也失败了,宁夏只能暂时在萧家住了下来。
转瞬,三个月过去了,农家小院的日子,宁夏意外住得很是惬意。
每日早起下田劳作,晚归收拾菜园,烹饪晚餐。
闲暇,陪着小阿免说几个故事,下几盘五子棋,天高云淡相思远,月白风清忘流年。
如果心无旁骛,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但宁夏终究不能忘记还锁在大皇元寺白鸟塔内的秦可清。
“哈哈,左右皆三,大哥,你挡不住啦,我又赢了……”
阿免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落上一颗三角形的木纹棋子后,雀跃起来。
宁夏莞尔一笑,投子认负。
他惊叹于小阿免的性子纯良,几乎毫无杂质,更怜惜她堪称贫瘠的日子。
这种贫瘠不止是生活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听阿免说,在宁夏没来前,她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
阿公身体不好,很少出屋,也很少和她说话。
她大多数时间,要么是在田间劳作,上缴供给衙门的田赋,要么就是独自坐在家门口,望着远方发呆。
宁夏的到来,给她空白的日子增添了太多的色彩。
她跟着宁夏学会了做饭、炒菜,也学会了下棋,偶尔,宁夏也会教她认字。
小阿免天资之高,宁夏闻所未闻,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教授的人族文字,小阿免根本不需要第二遍,便能牢牢记下。
终日教学相长,宁夏也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