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了解清楚后,便道:“圣上知道了陈神捕的事后,想要见你一面,咱家特意找你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明日做好进宫面圣的准备。”
说罢,他端起茶盏,表露出送客的意思。
陈玄与成是非只得起身告辞。
京师内,正下着蒙蒙细雨,打湿了不知多少行人的衣角。
明明是贵如油的春雨,不知为何却有一股渗入骨髓的凉意。
陈玄在前头走,而成是非则在后头跟,“这曹老狗皮笑肉不笑,一副嫉贤妒能的小人做派,师兄为东厂出力颇多,他倒好,反倒忌惮起你来了。”
“怎么,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倒跟受了委屈一样?”
陈玄笑了,“我办差难道是为了得到他曹正淳的好处吗?”
“那是为了什么?师兄每日到处奔波,如此辛苦,都快把天牢和诏狱都填满了。”成是非有些疑惑,“莫非师兄也和什么人有仇,想要借机报复?”
陈玄摇头。
“那师兄是想让皇帝封你个大官做做?”
陈玄还是摇头。
“那师兄是想名扬天下、受万人敬仰?”
陈玄仍旧摇头。
成是非越发摸不着头脑,“这世间人人追求的不过名利二字,师兄不为名不为利,那到底为的什么?”
陈玄脚步不停,“我辈行事何须他人评定,但求问心无愧。”
没多久,他们回到了住处。
东厂虽大,却并没有陈玄的栖身之所,所以他暂时居住在京师帽儿胡同的一间院子。
成是非自从认他为师兄之后,也住了进来。
因为明天要进紫禁城面圣,二人决定先回来沐浴更衣,负责传授礼仪的太监也已经到了陈玄家的门口等待。
两位小太监体形十分瘦小,一身绿袍,低下头站在一边,显得十分恭谨。
陈玄刚走过他们身边,突然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把上,将蛇影刀抽出三寸。
原来,其中一名小太监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陈玄扑来。
陈玄微微一闪,蛇影刀微微出鞘,架住这把偷袭的匕首。
成是非转身便用分筋错骨手擒住另一个魂不附体的小太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街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