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骨坐在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之上,左手握着画笔,右手握着的酒壶,狠狠灌入口中,笑道:“实在太痛快了,又是一场大胜。”
张矍坐在旁边半截老槐树的树干上。
每当一场大战结束后,他们二人都会在战场上闲聊一会,聊祖国,聊家乡,聊亲人,无所不谈,至交好友。
张矍笑骂道:“少喝点酒吧。”
贾骨不以为意:“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又不违反军纪。”
张矍好心的说道:“但是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我担心你喝多了酒,日后拿不稳画笔。”
贾骨嘿嘿一笑,随手在空中一画,几把长剑凭空而出,猛然刺在旁边的巨石之上。
“砰,砰,砰。”
几声大响之后,巨石轰然而碎。
贾骨笑着说道:“怎么样,你看我这手法如何?”
张矍心知自己无论怎么说,贾骨都不会听自己的,也就不再劝说,笑道:“多久没回家了?”
贾骨面容一滞,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道:“七年了,也不知道我母亲现在过的如何,就他那双老寒腿,恐怕下地走路都已经成奢望了吧。”
张矍拍了拍他的肩膀,夺过贾骨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贾骨颇为好奇的看着前者,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无论什么情况,让他喝一口酒比杀敌还要费劲,就是珍惜他那双手。
可今天他却自己主动喝了一大口。
“没事吧?”
见张矍猛烈的咳嗦两声,贾骨关心的问道。
张矍并未正面回答他,继续说道:“你的母亲身体不好,但你有个好妻子,有她照顾你母亲,你也能够放得下心。”
贾骨嘿嘿笑了两声。
想起他那名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同时,也有深深的愧疚,毕竟因为就在二人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他就应召入伍。
“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至死不渝。”
贾骨又灌了一大口酒,眼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