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树和宋云星只是大时代背景下的小小注脚,不值一提。
现在常玉树所面临的问题是,活下去。
股票直接跌停,如果不想办法托住,那按照这个态势,退市就成了唯一的可能性。
这种事儿,除了要把生产流程重新梳理,争取符合主管部门的监管之外,还是要行业内的人帮忙。
找几个合适的人,帮忙过个桥。
然后快速合规,快速递交说明……才有可能渡过这次难关。
可是……真的那么简单么?
以常玉树的认知,他知道泛垩玛这款药大概率是没办法再恢复正常生产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中午停盘的时候,常玉树接到了监管部门的电话。
对方告知他,由于泛垩玛的瑞士母公司三番两次触犯国内药品生产管理规定,从此被列入黑名单。
泛垩玛瑞士母公司的所有在华落地药品,全部进入不可流通状态。
常玉树当时就栽倒在沙发里。
这一切,怨不得主管部门。
根本是他们想要钻空子,不把病人的生命当回事儿。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一般而言,生产企业出现重大诚心问题,除了受波及的药物种类需要停止流通之外,这家企业在产的其他药物也需要经过又一轮检查。
逻辑很简单,大鸿药业的进口落地药走这么不在意,他们自己的药也有存在风险的可能。
常玉树从沙发上爬起来,清醒得意识到,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这么突然到来。
“啪!”
常玉树狠狠得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公司突遭困难,宋云星又在接受调查,他现在能走的路只有一个——求活。
怎么求?
跟谁求?
选择就摆在眼前。
“来人……”常玉树按动面前的呼唤铃,叫进来一个秘书,“去准备一套看望病人的东西,不要怕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