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再次冲进来,一脸的惊恐。
蒲存志狠狠瞪了他一眼:“龚行长,您给我半分钟。”
捂住话筒,蒲存志咬牙切齿:“你号丧啊你?”
“蒲总,不是……是保全了,保全了!”
赵秘书从未这么惊恐过,“咱们贷款时不是拿中华中路的几个物业去做了抵押么?”
“对啊,怎么了?”
“前面刚传来消息,查封了,说是银行做了财产保全。”
“放屁!”
蒲存志一蹦三尺高,“保全他麻痹啊,我们又没打官司,保全什么?”
“是法院跟着一起行动的,蒲总,现在可是晚上啊,下班时间啊!”
赵秘书双腿都在哆嗦。
下班后,能让法院立案,然后按照程序连夜作战抵押物业……
这,特么的是一般的事儿么?
蒲存志心头咯噔一下,他松开手,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龚行长,您给兄弟一个明白,行么?”
蒲存志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他手里其实没什么实业,对外号称企业家,只不过做点儿来料加工的二手活儿。
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市内的娱乐场所和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灰色内容。
至于为什么敢这么高调,那又是另一个故事。
可是今天,寒意窜上了蒲存志的身体。
自己这是得罪了哪尊大佛?
刘丹?
不会吧!
这种人,一般言出必行。
而且她提出的条件,自己也答应了,没理由赶尽杀绝啊。
“蒲老弟,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龚行长,您给句痛快话吧!我儿子已经被我打断了腿,难道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