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另一边周总的话,温红山满脸荒谬,“有更好的价格,你就撕毁我们的合同么?
老周,你未免太不够朋友!”
玻璃纤维制造,是温家的核心产业。
老周是核心供货商。
他的毁约,对温家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温家这边很多订单都在排队等候。
一旦这次供货问题不能解决,光是赔偿金就足以让温家万劫不复。
“老周……你给我句实话,到底是谁让你这么搞我?
没有谁?
哈哈!老周,你当我温红山是傻子么?”
温红山双眼通红,眼球似乎都要爆出来。
脖子青筋暴起。
他心慌意乱。
为什么会这样。
“老周,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得罪了谁?
教训我没问题,给我个机会认错总可以吧?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关系分份上,你拉兄弟一把,我这辈子记得你这个好!”
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温红山,此时此刻,和那些被欠了钱的承包商没有两样。
他声嘶力竭,声音中夹杂着紧张、茫然、期盼和焦躁。
仿佛是一个三天三夜没睡觉的男人,眼看着就要睡下去,却被噪音吵醒。
那种癫狂和暴躁,无法用言语形容。
老周沉默了一会儿,劝温红山赶紧回北京。
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儿。
警告温红山,并且旁敲侧击,让他回北京守住家中这一摊。
他总不能直接对温红山说,你侄女温宁叛变了,而且有很强的帮手,你温家这次凶多吉少了。
“红山,不是你的不要伸手,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老周咬牙说出这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