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内的小路上。
关凤耀和王辉父子，就这么遥遥对视着。
俩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二十米。
却仿佛咫尺天涯。
无法逾越。
一丝不虞，从关凤耀脸上闪过。
他呵呵笑道：“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好，就可以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聊天！”
说完这一句，关凤耀径直走出小区大门。
王辉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一言不发。
上了车，关凤耀面色沉凝。
“怎么样？”杨芸问道。
“哼，还能怎么样？差点儿被他气死！”关凤耀道，“好像我欠了他十个亿一样！”
“你别急啊！”杨芸劝道，“三十多年的隔阂，想要见一两面就消失，那是不可能的！”
关凤耀点点头，然后忽然斜眼看着杨芸道：“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意思？”杨芸疑惑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也耽误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现在我们俩也不可能再生孩子，你看着王辉慢慢接过鼎信，你就不嫉妒？不委屈？”关凤耀的眼神，深深得望进杨芸的眸子。
杨芸的身体，僵了一下。
一股寒冷，顺着尾椎骨快速上行。
她知道，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必须要快，要毫不犹豫。
“没有嫉妒！委屈的话，有一点！”杨芸道，“王辉是你的儿子，鼎信是你一手创立的产业，传给王辉理所当然！”
“我跟随你，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无关，我心甘情愿！”杨芸的语气，十分笃定。
看了杨芸半天，关凤耀才满意得点点头：“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你了解我的，是你的，我会给。不是你的，别想要！”
“我知道！”杨芸笑了。
眼底，却是无尽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