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颗脆弱的心,坚强全部都是碰壁撞出来的茧。
谁不想有个依靠?要么当凡事都要交给别人做的智障,要么是苦了累了不想努力了时,却还有个坚实的臂膀。
是长孙焘,让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内里柔软的她找到了心灵的归处,就算是受尽伤害也有人抚慰。
虽然很多事现在的长孙焘不能替她做,但她自己有手有脚,她可以把他们都照顾得很好。
她只要脆弱的时候,觉得累的时候,长孙焘能拍拍她的小脑袋,心疼地看着她就够了。
替长孙焘穿上衣裳,又擦干了脚,给他套上新的棉鞋,虞清欢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换衣裳,然后自己去把床铺铺好,乖乖睡一觉,醒来就有饭吃了。”
“晏晏辛苦了。”长孙焘揉揉她的发,分明自己是个孩子,还想要把别人当孩子。
长孙焘乖乖去换衣裳,虞清欢忙完这一切后,去柜子里找了一套衣裳,又去翻找棉布毛巾,却发现柜子里有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数额不等的银票,共有一千两。
她把银票和秦家给的收在一起,然后抱着那套新衣裳和一双屐鞋去了耳室,把东西往杨迁怀里一扔:“提两桶热水去另一边的耳室冲冲澡,然后换上这干净的衣裳,可别染了风寒,到时候过病气给我家草草。”
可算想起他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旺财了。
杨迁感动得一塌糊涂,正要说什么却被虞清欢抢了先:“别在这杵着,我还要给草草做饭呢!你真的是贼头子山大王吗?怎么跟榔头一样。”
“你这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女人,在草草那傻子面前装得跟观音娘娘似的,却在我这里又凶又悍跟只炸了毛的老母鸡一样!”杨迁喋喋不休地舀了桶水,抱着衣裳出去了。
虞清欢盯着他的背影,目光讳莫难辨——傻子是么?
看我不堵上你这贱嘴!
敢说我家草草是傻子,看你是不要命了。
虞清欢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开始翻找吃食。
除了米面外,还有很多红?薯,甚至还有罐子密封好的蜂蜜,发粉等东西。
美中不足的是少了肉,其它倒也应有尽有。
虞清欢在耳室里忙进忙出,整整忙活了两个多时辰,赶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端上了一屉热腾腾的红?薯馒头,以及被熬得粘?稠软糯、颗粒晶莹饱?满的米粥,还有几碟子酱菜。
在林中风餐露宿了几日,每日吃的不是没盐的山鸡,便是吃没盐的兔子,现在只觉得满嘴都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