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欢的医术从来都是靠谱的,况且刚才从外公的反应中她也大概能够看出,外公是被人用剑刺伤的,那剑也确实伤了内脏,所以才会有呕血的症状。
不过从鲜血的颜色也可以分辨出,内脏受伤不深,只要能够把外伤处理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她直接就下了针。
而最终的结果,当然也是外公的呼吸平稳。
两个人又在慕府待了好久,等太医院的太医出来确定外公基本上已无生命之忧之后,他们二人才从慕府出来。
不过并没有回侯府,而是去了医馆。
“那个老头说要把医馆给我,不过要我以后帮他养老,我想了想就答应了,毕竟按照我们两个人现在的钱财,想要在京城之中盘下一个店铺当做医馆,是非常不容易的。”
白锦欢把自己要前进的每一步都算好了,而且这件事本来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老头无后,自己和她也有一定的感情,何况养老这种事,也不算特别的复杂。
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够在京城有一个自己的店铺,这要是放在现代,她可就算是一个实打实的富婆了。
“那你的打算呢?”
慕修墨从来都是把白锦欢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况且他如今读书的压力不大,也可以像白锦欢帮助他那样,把自己的力量贡献出去。
“砸了重建。”她扬起微笑,“我可是都已经去注意过了的,这京城之中的大多数医馆布局都大同小异,他们对于药材和诊病,以及大夫和病人互相休息的地方,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划分,所以我想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把条条框框全部都分理出来,这样的话,不但能够得到病人的信任,而且也有一种创新的作用。”
“那就按照你的去做。”
慕修墨主动牵起白锦欢的手,温声道:“也该我为你出力的时候了。”
“你别这么说。”白锦欢鼓起双腮歪头,“我从来都是觉得,我们是在互相帮助的,你千万不要认为我帮助你的大于你帮助我的,不然这样你我的感情就不纯粹了,任何事物只要变得太过功利,那么他们消亡的那天会很快到来的。”
“总觉得你肚子里的大道理多的很,比起学院的那些夫子,或许你更适合去教书。”
慕修墨挑眉,给白锦欢寻找到了一个新工作,不过,也换来了一个白眼。
新的医馆很快就修建起来了,毕竟有侯府的帮助,全过程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地方。
而且也因为她的这个新医馆修建起来之后和其他的医馆不同,一些只有一点点小病,并不需要来看诊的病人也主动上门来。
一时之间,白锦欢的医馆算是京城之中比较热门的存在了。
“白大夫,我瞧着你把看病的地方单独的划分在这里,要去取药的话还要走到里面去,这样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一个偶感风寒的大婶把完脉之后,看见后面没有病人了,就又捡起了老本行,开始八卦了起来。
她微侧着半个脑袋,神情很是认真:“这其他医馆的人都说你是在故弄玄虚,给我们病人找麻烦,不然如果按照这个医馆原来的布局的话,我们看完病就可以很快的去取药,脚都不用多走两步的。”
“瞧你这话说的。”
白锦欢闻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她揉了揉过于酸疼的手腕,脸上的笑容是标准的微笑,既不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亲近。
“我之所以这么划分呢,是因为当好几个大夫一起看诊的时候,病人们从门口进来之后,需要看诊的就直接到这边来,需要买药的呢就拿着药方直接去取药那边,一个门两个通道,就可以刚好把不同的人划分开来。”
白锦欢说到这里看见婶子的神情还很是怀疑,也并未感到不悦,毕竟刚才说的那个,和以往的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不过,最重要的是在下面。
她端起一旁的茶水唑了一口,微笑道:“最主要的是因为在卖药材那里,我们把一些可以单独售卖的成品药材单独的整理了出来,需要的可以直接到那边去自行挑选,挑选之后再找当日值班的大夫验明药材之后,直接付钱离开,这样的话,极大程度的保证了不会有因为时间来不及,而买不到药的情况。”
“这倒是和其他的医馆有所不一样,其他的医馆都只能够拿着药方去买药,不过这样你们家第一次做,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婶子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就又忍不住的多问了几句。
“只要去衙门报备,也就可以了。”
太过细节的东西当然不能够说出来,白锦欢最重要的就是让这些喜欢八卦的婶子有一个大概的心理预知也就可以了。
毕竟他们才是去外面宣传医馆的第一主力,这也大概就是舆论的作用吧。
美滋滋的送走了婶子,身体却有些疲惫了起来。
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老头,白锦欢昂了昂下巴:“不能帮帮我一起看病人嘛?”
“这是你的事,老夫反正是把医馆给你了。”
老头好不容易退休,当然不愿意再去给自己找事情做。
于是连忙跑进了内室,让那些来看病的病人瞧不见他在哪里。
白锦欢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给病人看病。
这医馆毕竟当初也只有她和老头以及老头另外一个徒弟,一共三个大夫,现在老头罢工不做,也就只能靠着她自己。
所以每每都忙到半夜才回家,有的时候病人太多,慕修墨放心不下她一个人走,就总是半夜撑着伞来接她回去。
白锦欢对此除了没有办法,也就是没有办法了。
想要找到一个靠谱的大夫来医馆任职,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而且还要让病人们依赖那个大夫,就更加任重而道远了。
所以,白锦欢就只能没有任何怨言的加班,反正之前在线出门诊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熬过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