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看了程乘礼一眼。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娘也是为了你好,那曹家的女儿有何不好的,并且咱们两家数日便有生意往来,你当真以为你娘是个傻子吗?那白姑娘的确是有些好的在身上,但到底也是没有做过生意的,只不过是种了几棵药材,但论门第,远比不上咱们家,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白锦欢跟李家的关系,李家在村子里面声名狼藉,你休想跟这种人有所往来!”
听到这话之后,程乘礼有些不悦的看了程夫人一眼。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程夫人一手打理的,包括他现在所走的这条路,那都是程夫人从小培养起来的兴趣,他几乎从来都没有选过自己喜欢的东西。
只要他选择了与自家娘亲所选择的东西相背的,娘亲就断然不会有好脸色看,长这么大以来,他压根就不喜欢经商,所有的那些天赋,不过都是其他人所吹捧出来的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想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这么难吗?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限制我的自由,我做这个你不喜欢,就直接甩脸子给我看,做那个你不喜欢,你就直接不想让我再继续去做,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任何一点自由,现如今就连我的婚姻之事,都要由你来做主,选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人,又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之后,程夫人微微眯了眯眼,脸上不悦的情绪越来越明显,旁边的李嬷嬷见此情景,想要上前去劝一劝程乘礼,却被程夫人一记眼神直接给逼退回去。
李嬷嬷站在后面心急如焚,公子可万万不能这么对夫人讲啊,夫人劳心劳力经营这个家,也都是为了少爷和老爷好,如今少爷已经有所成就,而且身家早已经好了不少,如何能够对夫人说出这般话呢?
再说了,那白锦欢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就对着自家少爷这么甩脸子,自家少爷甘之如饴,非要与人在一起,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打了自己的脸面。
他们程家是万万经历不起这些东西的,而且白锦欢也实在不知好歹,做出那些事情还非要与一个慕修墨纠缠不休,这两次以来,单单是她过去打听,便已经打听到了两次流言蜚语,其中还有一次是给崔秀才祝寿之时,白锦欢险些与一个侏儒裁缝发生了那种事情。
程夫人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巨大的响声,让程乘礼瞬间就停止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从小以来一直都生活在父母所给你制造的圈子里面,大家都做的不过是表面功夫,那白姑娘不过就是与旁人有所不同了一些,所以你才会对白姑娘产生兴趣,可仔细想想你真的喜欢白姑娘吗?”
听到这话之后,程乘礼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何母亲会说出这番话,只是他心里面的确是想要跟白锦欢过一辈子的,可在母亲问出这番话之时,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犹豫。
“既然连你自己都没有办法理清楚这些情感,你又如何能够说你对白姑娘就是真情实意的呢,咱们家与曹家在生意上本就有所往来,你与曹小姐本就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也见过几面,如今在一起那也算是情理之中。”
听到这些话之后,程乘礼只觉得脑门有些大,当下便直接跑开了,等人走了之后,李嬷嬷这才走上前来对着程夫人开口道:“夫人,我总觉得少爷其实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只是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兴趣和喜欢,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
听到这话之后,程夫人冷哼一声。
“早晚让他清楚自己内心当中的真实情感也好,也省得白白误了两个人的名声,那白姑娘的家里,你也不用再去了。”
要是对方真的对自家儿子有意思的话,也不会三番两次将人拒之门外,欲擒故纵的把戏在那个人身上应该是没有用的。
而这一次程乘礼跑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到了村子里面之前,为了能够陪伴白锦欢,他在这里面倒是租了一间房,如今也用不着了,他想好了,与其一直如此碌碌无为一生,还不如去考取功名跟慕修墨一样,届时他们两个都成了秀才,看看白锦欢还追不这样讨厌他!
程乘礼走的时候,特地去跟白锦欢说了一声,而此时白锦欢正泡着茶跟人谈心,说话都是一针见血,直接解决了对方的问题,有不少人都慕名而来,程乘礼说完话以后,便直接离去,那身影决绝的狠。
以往的程乘礼对于白锦欢那可都是纠缠不休的,从来都没有主动离开过,都是被白锦欢给赶出去的,怎么今日反倒是像吃错了药一样。
这厢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便直接回到家里面去,慕修墨看了白锦欢一眼:“你对人家都做了什么?对方怎么就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谁知道程乘礼都想明白了什么,只不过她什么都没做对方就直接离开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家里的下人倒是来过,或许那李嬷嬷回去之后,便将自己的原话全都告诉给了程乘礼的。
“谁知道呢,兴许他也是想明白了,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继承那一亩田来的好呢。”
听到这话之后,慕修墨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对于程乘礼这样的识趣倒是极为满意。
“行了,你在这里继续跟人家谈心吧,正好也能够壮大一下你的名声,我就先回家看书去了,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直接过来找我。”
听到这话之后,白锦欢点了点头所幸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了,白锦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直接回家去了,刚在回家的路上,便看到前面有一个奇怪的一幕。
猫叼着老鼠,狗咬着猫,这三个倒是谁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