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晏辰声音沉了分。
乔曼忽然笑了笑,望着墓碑里的照片:"我曾经喜欢过他。"
淡淡的一句话,让厉晏辰怔住,微睁的瞳孔满是惊讶。
乔曼喜欢过闻森?
"身份伦理有别……"乔曼弯着唇角:"他从前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或许,他也喜欢过我吧。但我们的身份关系,注定不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解渴没错,但得到了我,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他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乔曼缓缓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了厉晏辰:"厉先生,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闻森他付出了,我也付出了,你的妻子也付出了。你的代价,也不会让你久等的。"
彷佛没有看到厉晏辰愈发阴冷的脸庞,乔曼撑着扇,消失在雨幕中,离开了墓园。
徒留在原地里的厉晏辰,铁青的脸庞彷佛能滴出墨汁,死死的盯着,乔曼离开的方向。
乔曼出了墓园后,没有直接回半山别墅。而是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闻老太太得知今天是闻森下葬的日子,原本想让罗姐带她过去,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闻律和乔曼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她要将事情闹大,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罗姐却一改往日的顺从,说什么都不答案,甚至还躲了出去,让闻老太太一天都找不到人影。
闻老太太脑溢血中风,浑身瘫痪动弹不得,让护士姑娘给闻星河拨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她气的目呲欲裂,却也毫无办法。
用尽力气也拖不动瘫痪的身体,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嘶鸣。
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闻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球燃起了一丝希望,用力偏过脸,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到进来的人时,闻老太太脸色倏然僵住,死死的盯着进来的人,艰涩的咆哮出声:"你来干什么!"
嘶哑的声音很粗,像是在喉咙里积攒了许久的郁气。
相比于闻老太太的愤怒,乔曼淡道:"我来送你一程。"
简单的六个字落在耳畔,闻老太太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又愤恨地瞪着乔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送她一程?
"你、你想做什么?"闻老太太瞪着眼睛,胸口起伏跌宕。
乔曼走到病床边停下,漂亮安静的容颜毫无情绪起伏,"姑姑,闻森走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你……"闻老太太气的发抖,嗓子却像是被鱼骨头卡着了一样,愤恨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闻老太太愤怒不堪。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乔曼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姑姑,既然这么痛苦,我帮你解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