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微微蹙眉,沉声道:“何事惊慌?还有人胆敢在范阳闹事不成?”
“不是,都不是!”高旺喘着粗气,扶着门框,“是粮车……粮车来了。”
“粮车来了就来呗!”刘和淡然一笑,对着高旺摇摇头,叹道:“你将来是要主持大事之人,遇事便如此惊慌,怎能托付大任?”
高旺擦着汗水,赶忙说道:“主公,这可不是一般的粮车,太多……太多了!”
“不就是荆州和江东的粮商么?”刘和一挑眉,一切尽在掌握,笑道:“管他来多少,照单全收便是。”
程昱此时也冷静下来,刘和有如此大的魄力,他自然更不怕,冷笑道:“世家豪族多以田产谋利,这次将军是给他们长点教训而已,不必惊慌。”
乔庸给高旺递上一杯水,笑道:“诸事都有主公做主,吾等为主公办事,筹策于商贾之间,就要做到遇事冷静,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不不不,不是那些,是从河间来的,”高旺连连摆手,打断了众人,总算将气喘匀了一些,大声说道:“是河间陛下购置的田产!”
“什么?”刘和吃了一惊,上前一步问道:“是陛下的粮食?有多少?”
“十里长的车队……”高旺快要哭出来了,“恐怕有一百万石!”
咔嚓——
刘和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
咣当当——
乔庸手里的杯子也撞在门槛上,水洒了一地。
“哎呀,这这这……大事不妙。”
程昱手中多了几根胡须,惊呼出声。
一时间,整个府衙落针可闻,每个人神色各异,谁也想不到此事会惊动爱财如命的刘宏。
砸了,玩砸了!
刘和退后几步,无力地坐在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