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一直是个好父亲,对庶出的儿子也颇为上心。不过,龙椅坐得久了,属于帝王的威严越来越重,也多了疑心和猜忌。
这铺天盖地的流言,令永嘉帝大失脸面,对他这个献了美人的儿子也生出了不满。
“儿臣今日特意来向父皇请罪。”
李昊上前,直接跪了下来,一脸惭愧自责:“儿臣当日没有思虑周全,只想着送一朵解语花伴在父皇身边。没想到,有人竟以儿臣和苏贵人的表亲来大做文章,令父皇失了体面,天家颜面受损。请父皇责罚!”
苏贵人当然是清白的姑娘家。
这一点,永嘉帝很清楚。
这一波流言,明显是冲着李昊去的,顺带膈应他这个天子。永嘉帝心里也清楚。不过,清楚归清楚,该生的气半点不少。
永嘉帝重重哼了一声:“朕当日喝了酒,也是太过冲动,没有细想。苏贵人到底是你表妹,朕纳她进宫,确实不太合宜。”
此事一出,苏贵人注定要失宠。
李昊此时也顾不得苏柔了,长跪到底:“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
永嘉帝刚发作过一堆内侍,气头已经过了。李昊这一跪一请罪,永嘉帝心里的怒气又平复了不少,淡淡道:“起身吧!”
李昊依言站起身来,还是满脸的愧色:“流言四起,儿臣声名受损也就罢了,牵连了父皇的天威,儿臣实在愧对父皇。”
“儿臣想告假一段时日,在府中待着,等流言平息了再露面。”
流言汹涌,暂避锋芒。也有向背后主使者示弱低头之意。
永嘉帝嗯了一声:“你也回避一段时日也好。”顿了顿,又问道:“以你看来,这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当然是东宫。
李昊俊脸露出迟疑之色,抬眼和永嘉帝对视,慢慢说道:“儿臣不敢妄言。不过,不管是谁,想来都是看儿臣不顺眼,意在对付儿臣。对父皇并无不敬之意。”
永嘉帝冷哼一声,却未置一词。
李昊心里沉了一沉。
东宫势力庞大,在朝中支持者极多。永嘉帝便是对东宫有些不满,也远远没到要废黜太子的地步。
所以,发了一通脾气后,此事也只能这么含糊不清地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