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一看这还了得?
俺们天天没日没夜的干活,生产来的物资全被你们这些当官的换了药不说,竟然还没有我们的份。
瞧瞧,那些受了工伤和得了传染病的矿工还在医务所躺着呢。
冯仲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很无奈啊,这些高层一个比一个自私,想让他们把药片分给普通民众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连他这个首领其实也暗地里攒着一些特供药。
人嘛,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
你不生病,手下总会生病吧?
一个堂堂的中型基地首领,攒个四五十枚药片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毕竟特供药现在已经成了高层们拉拢势力的手段。
一枚药片下去,铁打的汉子也是服服帖帖的跟着你干。
冯仲康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特供药不仅让基地中的高层们各怀鬼胎,而且还彻底的造成阶级对立。
以往,虽然有的人生活好点,有的人生活差点,但在生命面前大家都还是平等的。
不管是最卑微的矿工还是首领,得了那些传染病一样得死。
而现在,那些本就掌握着资源的人却相当于有了第二条第三条生命。
沉思良久后,冯仲康打算将自己的那些药片全部发给患病的工人,另外他还准备去游说其他高层。
在他的呼吁下,一些同僚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扭扭捏捏的交出几粒特供药,而更多的则是表示自己两袖清风根本没有存货。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心累,想让这些人痛快的拿出存货基本上是没戏的,冯仲康不由的好奇提供这些药品的李年是如何处理阶级问题的。
不过眼下,安抚工人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幸好这次的抗议手段比较温和,没有造成什么破坏,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光拒绝工作就够他受的了。
总不能让他们这些高层领导去替工人干活吧。
将自己的存货和从其他同僚那搜集到的特供药分配给工人之后,这场闹剧总算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不过很快,一个让冯仲康更加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工人中推举出来的几个代表们表示希望成立一个组织,专门来监督以后基地交易获得的药片如何使用。
这一下,渔村的高层算是炸窝了。
就连冯仲康这个首领也是怒不可遏。
什么时候,卑贱的工人竟然可以监督他们这些官员了。
这简直是胡闹!
“首领,我建议将那几个带头的家伙直接处死。”
“还是太闲了,我觉得应该把他们的工作时间往上提一提,十四小时就很好嘛,那些工人忙起来就没精力搞什么抗议了。”
有人很快提出了一个更加阴损的主意。
冯仲康沉默不语,在心中默默的骂着这些白痴。
真要敢这么办,估计大伙明天就得被淳朴的工人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