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毓哦了声音,等梁元倒水给她洗了手,她再把水囊装满,就回车上去睡觉了。
翌日,金毓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来看看野牛王有没有回来,一钻出车厢,就看野牛王躺在牛车旁边,白狐趴在它的背上,两兽睡得很香。
金毓仔细看了看野牛王,见它没有受伤,这才放了心。
后半夜是丁流和丁达守的夜,早晨他们都很困,吃了东西后就在车里睡觉,梁元和丁风负责赶马车,金毓顾着牛车,一行人再次出发,往南而去。
与此同时。
孟飞豹等人回到了豹云寨,曹正平还在寨子里等着,见他们人回来了,牛却没有带回来,那几个贱民的人头也没带来,曹正平怒了。
“孟飞豹,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去了这么久,带着这么多人,连十几个流民都对付不了,你们……”
孟飞豹懒得听他骂骂咧咧,赶了一晚上的路,他和兄弟们累得够呛,谁他娘的有功夫听曹正平唠叨。
孟飞豹神色一狠,冷冷的打断曹正平的话:“我问你,张首富是不是往京城逃了?曼人是不是要打过来了?”
曹正平闻言心头一惊,嘴里却死不承认:“你胡说什么,我们家老爷哪里也没去,在家里呆得好好的。”
“还敢骗老子。”孟飞豹出其不意拔刀砍断曹正平的右手:“真把老子当傻子了,曹正平,你给老子听着,老子什么都知道了,想利用老子杀了宋神医的恩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丑样。”
曹正平痛得死去活来,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就被孟飞云砍了脑袋。
孟飞云道:“哥,从江城去京城只有一条路,张首富要等野牛,现在应该还没走太远,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
孟飞豹拿曹正平的尸体擦干净刀上的血迹,眼底尽是冷光:“张首富必须死,他若不死,肯定还会再派人去找梁小兄弟们的麻烦。”
孟飞云沉默了两息,还是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哥,我觉得梁元他们不一般,梁元嘴上说着不想我们杀张首富,实际上想的,他是在借我们的手除掉张首富。”
孟飞豹怔愣了下,随即道:“不管梁小兄弟有没有利用我们,我们都得把张首富杀了。”
孟飞云点头:“嗯,张首富必须杀,梁小兄弟他们是我的恩人,不说他们与宋神医的关系,就冲他们能够把那么珍贵的解药无私的送给我,我就该怀恩在心,保护他们。”
“就是这么一个理。”孟飞豹哈哈大笑两声,立刻将弟兄们全部召集起来,将事儿安排下去,让人把曹正平的尸体处理了,没多久就和孟飞云一起,带着一帮弟兄们出了山,去追张首富的队伍。
还未天黑,他们就看到了张家的队伍。
张家上百人的队伍挤在一块偌大的草地上,所有人都在围着张首富打转。
“怎么突然就被雷劈了呢?这雷太不长眼了,列祖列宗们,你们可得保佑我们家老爷呀!”张首富的正妻和小妾们跪在草地上,哭着喊着对着几块牌子不停的拜着。
她们身后,还跪着张首富的儿女,以及一帮子家奴。
而被护卫们呈合围之势保护着的马车里,张首富浑身焦黑的躺在里面,有大夫正在满头大汗的全力为他诊治。
孟飞豹等人躲在山坡上,隐隐约约听到了张家队伍里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
“听到了没有,张首富被雷劈了!老天开眼呀!金姑娘的乌鸦嘴奏效了,张首富真被劈了!”孟飞豹很兴奋。
孟飞云冷笑:“他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山匪们:“不管是不是巧合,金姑娘的嘴巴都了不得呀!幸好昨晚我们没有伤到他们。”
“少废话了,兄弟们,拿起家伙,趁张首富还病着,咱们要了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