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婴宁走到一处尚且还算干净的位置。
“我”
谁料到,段甚还未说出口,便恰巧捉到了狭窄光影中少女的几分漠然神情,随后便是有些残忍的话语:
“而且,分手了也要不离开你。”
“难道我以后喜欢上别人了,还要和你在一起?”
此言一出,空气中的灰尘都吓的缓缓落下了。
破旧木门前的男人,明显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浮现了点点猩红色,而后又极快的消失了。
段甚压制了燥意:“你不会喜欢别人。”
“是你当时先喜欢我的。”
她先来招惹自己的。
怎么可能现在又喜欢上别人?
段甚竟在此时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婴宁小区门口碰到的男人,看两人的模样明明是认识的。
会是他吗?
段甚的燥意有些克制不住了。
杂物间隐约之中传来了有些焦糊的味道,又极快的消散了。
段甚胸口的躁郁弥漫开了,踱步之间,他修长的身型逐渐遮挡住了木门缝隙的光线。
男人轻轻摘下了眼镜,展露出了极具旖丽的平扬眼尾,凤眼朦胧之际,视线依旧偏执的留在少女身上。
而她几乎融于黑暗之中,险些快让他抓不住了。
“招惹了我,又想全身而退吗。”
“宁宁。”
“不接电话?”裴与卿又拨打了几遍电话号,耳旁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的声音。
自裴与卿和婴宁签订合同之后,他倒是每三天准时出现在婴宁家的门口,在客房补一场觉。
今天裴与卿在家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婴宁的身影。
小裴总脾气没那么有耐性,见不到人便给婴宁直接打了十几个连环夺命call,直到最后才从张助的口中得到消息:
尤小姐在西郊的闽堇会堂参加比赛去了。
裴与卿闲的无事,便好心准备去闽堇会堂堵一堵对方,在去的路上,脑海还思索了一番对方见到自己大吃一惊的模样。
到了闽堇会堂的室外停车场,刚打开车门,裴与卿就听到了身边有声音在呼喊着:“着火了!!”
“那边着火了。”
“快点打火警电话啊。”
裴与卿望向那一片火光之中,发现正是刚盖好没多久的商业会堂,炙热的浓雾从建筑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而火焰正肆无忌惮的随风渐长。
周围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便又拨了电话,这次却接通了。
里边却是一个急匆匆的陌生女声:
“宁宁,你在哪啊?”
“你手机还在我包里放着呢。”
“你和段甚走了吗?”
“而且我告诉你,会堂着火了!”
裴与卿眉头微皱,发问道:“尤婴宁”
“她在哪里?”
另一头的陌生女声发觉了拨打电话的话,并不是婴宁,才愣愣的回了句:
“我也不知道宁宁在哪。”
“比赛结束后我就出来了,”
“好像有人说,见到她和段甚在会堂里说话。”
电话里的女声似乎并不确定,颤抖的说道:
“许是他们早就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