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胥,你疯了!”
“燕景胥!”
“燕景胥,你再这般执迷不悟,别怪本宫不顾及手足之情。”太子燕鼎钧有些急了,只好招手让待命的侍卫们拦下他。
燕景胥看着前面拦着自己的几名侍卫,并未转身:
“皇兄,你也觉得父皇做的对吗?”
他话中古怪,不知晓是在说白婴宁之事,还是说别的事。
而那素来以温雅而言的太子一愣,过了一会儿也无奈的叹了气:“景胥,你我都是臣子。”
“君臣君臣,君在前,臣在后,而君又何来之错呢?”
燕景胥冷笑一声。
而太子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几日父皇身体不适,而本宫也忙于整理朝政之事,有些事情并未来得及告诉你。”
“昭宁公主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在宫中,我会护着她的。”太子燕鼎钧看着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弟弟,小声的说道。
而他也并非是安抚燕景胥,那昭宁公主他曾在母后诞宴见过一面,而她挺身而出的英姿还历历在目。
她也算得上对旻朝有恩情。
而父皇现在精神确实有些失常,以防万一,他已经在陵云宫安排了眼线。
一国公主,即便是不受宠,也定然不能让她在旻朝出了什么岔子。
燕景胥听到太子燕鼎钧的话,才似乎消散了不少的煞气。
“皇兄,你能不能告诉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皇的毒还没有解吗?”
闻言,太子燕鼎钧的脸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燕景胥自篡位之事平息,太子燕鼎钧复宠后,没几日便远离皇城去了军营。
兴许是看透了一些皇宫中的阴暗,又或是不想听闻燕启臻被捉到的消息。
他逃离了。
而太子燕鼎钧因着皇帝“身体不适”接手了朝中的大小事务,自然是知道一些皇帝身体的状况。
而燕景胥,是从太子的口中才得知了一些内幕。
燕景胥此时看着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心中难免生了愧疚之情:
“抱歉。”
婴宁知晓他说的是什么,直直的摇摇头:
“六殿下,并未做错什么。”
见她神态自如,想必在宫中也并未受什么委屈,随后燕景胥挥手,想让在一旁监视的宫人退下去。
“六殿下,这”宫人因着陛下的命令,哪里敢让这昭宁公主离开自己的视线。
“本殿的话都不放在耳朵里了?”
燕景胥一道厉声,他在军营里历练了这么久,褪去了不少的青涩,而曾在孙皇后诞宴时的模样,早就一去不复返。
宫人们却依旧不敢动。
“呵,本殿的话无用,那我皇兄的话也无用吗?”燕景胥搬出了太子的名头,倒是让一侧的宫人有些犹豫了。
陛下身体苍老,而太子殿下此时已经接管了朝中的事务, 说不定便是未来的皇宫之主。
几名宫人左看右看,又想到殿外还有禁军看守,竟然也有些动摇。
“还不快退下!”燕景胥一道命令,宫人们也纷纷行了礼。
“是。”
宫人们虽然离开,但却依旧站在远远的位置盯着两人。
好在这个距离,并不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燕景胥似乎还有些不满意,正想走过去,便听到了一道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