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婴宁果断的走了一步棋。
这下子倒是让白褚宁有些心神不宁,跟着她的话恍惚便下了一子,立刻被婴宁吃了一子。
“阿褚,下棋最忌心神不宁。”她提点了一句。
白褚宁此时也没有心思放在了棋盘之上,他看向婴宁:“皇姐,刚才下人的通报”
“怎么?”
“四皇子殿下又来了。”
“那又如何?”
“皇姐不去见吗”
“阿褚昨日还想着我和燕启臻划清界限,今日竟还催促着我去见他。”婴宁见白褚宁也没有下棋的心思,就把玉指中黑子放回了棋奁。
“并不是想先让皇姐见他”白褚宁只是觉得一日之间,皇姐怎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立刻将四皇子抛于脑后。
“嗯,不见也确实不妥。”
婴宁思索了片刻,便招手唤来小厮:
“告诉四皇子殿下,昭宁今日身体不适,若以抱病之身来迎接尊贵之人,便唯恐懈怠了殿下。”
“另寻他日,昭宁再与四皇子饮茶论道。”
婴宁说毕,连小厮都愣了一下,看到主子的眼神后才立刻退出了厅内。
待到小厮离开,白褚宁便立刻再一次的追问:
“皇姐当真要拒了四皇子的拜访?”
“嗯。”婴宁起身之后,走到厅门看向园中的一株攀藤凌霄枝。
白褚宁看到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萧瑟。
立刻走到了婴宁的身侧,试图用自己的身影冲淡刚才的孤寂气息。
白褚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那一株凌霄枝。
虽然枝干繁多,但是主干之处已有了几处枯枝,此时如若不及时修剪,恐怕不久之后便是枯萎将至。
府邸外。
一座辇轿里,端坐着一位鸢肩公子。
他眉眼弥弥朦胧色,薄唇淡色一浅朱,周身气度皆为易柔情。
虽是坐在软塌子上,但是他背脊却挺拔如竹,即便他此时面上显露出一抹惬意,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神态懈怠。
此番容貌,任谁只能称得上一句好颜色。
燕启臻把玩着食指的玉扳指,思索着见到白婴宁时自己陈述的每一句话。
他微阖眼时,藏住了以往的尊崇之气,此时的模样更像是一位出门游玩的世家公子哥。
燕启臻听到一阵脚步声出现,正打算下辇轿。
便听到小厮之声:
“回禀四皇子殿下,长公主今日身体不适,唯恐病身坏了殿下的雅兴,便让小人特地来给殿下传达歉意。”
“我家主子听闻四殿下前来,此时精神都好上了不少。
“改日我家长公主身体好转,定然相约四皇子殿下一同饮茶论道。”
燕启臻闻言,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