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棉想到她爹说的话,病好治,心难医。
若是这个人讲道理,也就不会有这么一出。
她抬头慢慢的说:“你爹昨天一直说你是个孝顺儿子。”
死者儿子眼眸转了一下,眼泪就哗哗的流:“爹啊,你死的好惨,你死了,我们一家人可怎么办……”
众人对萧棉指指点点的,开始同情起死者的儿子。
冯广友着急,不知道王妃这是要做什么,这不是把把柄给对方吗?
萧棉也不着急,就等着他哭。
王靖宇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女人把事情推到这一步还胸有成竹,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到死者儿子哭够了,才跪到冯广友身边:“求大人给我爹一个公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冯广友也想给。
但是摄政王妃是谁?
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吗?
那可是出手就是万金诊费的主。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在市井混迹。
“可是他爹这个年龄,是一个人来医馆的。”萧棉平静的说。
刚才死者儿子哭喊的太卖力,塑造了一个孝子的形象。
这样的孝子,父亲病重,竟然让父亲一个人来医馆?
这形象开始摇摇欲坠。
“仵作也说了,死者是窒息而死,那仵作可看出是什么导致窒息?”萧棉问到。
仵作认真的想了想:“从伤痕上看,应该是有东西卡在喉部,然后窒息而死。”
“那仵作检查一下他喉部有没有呕吐物。”萧棉提示。
仵作慌忙检查:“果真有呕吐物,如此看来,应该是呕吐物呛入气管,导致死者窒息而死。”
“那是瞬间死的吗?”萧棉问到。
“自然不是,不然喉部也不会有这样的抓痕,死者应该挣扎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窒息而死。”仵作很确定。
“是啊,一个大孝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病,竟然让父亲半夜被呕吐物呛入气管窒息而死,他死前的动静不会小。”萧棉看着死者的儿子。
“更可笑的是,还抬着父亲的尸体,试图用父亲的死敲诈别人钱财,你这孝子当的真全面。”萧棉嘲讽。
“我,我……”死者儿子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
他的孝子形象瞬间崩塌。
众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哪儿是什么孝子,这应该是把亲爹搓骨熬油的逆子。
万靖宇欣赏的看着萧棉。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最难能可贵的是遇到事情的态度。
“大人,这人诬告我们医馆。”杜衡站了出来。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冯广友看着那一对夫妇。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好低头。
“诬告,各杖责二十。”冯广友直接判定。
当即就在医馆门口行刑。
萧棉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了,也没在意,转身回医馆。
外面的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万靖宇带着兴平进了医馆。
“请问你哪里不舒服?”雪蚕迎了上来。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雪蚕已经注意到这个人,觉得他好像有意图。
“听说你们卖成药。”万靖宇说着走到药柜那里。
“是。”雪蚕走到柜台里面“请问公子有什么不适,也好让我们的大夫为你推荐。”
“介绍一下每样药的用途,我全要了。”王靖宇说着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