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互打趣了一下，气氛才没有那么低沉。
“地面呢？”萧棉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城内是石板路，城外是三合土地面。”
“什么三合土地面？”
“过筛的细泥土，加上草木灰和糯米粉，石磙压后再翻开耙碎，如此三次，坚硬如石。”
萧棉想这些人还真能折腾：“照你这么说那地面不会渗水？”
“会，但是非常慢。”
“对了，诺德城一役是在什么季节？”
“夏天。”
萧棉一个激灵：“我知道了。”
“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当时很多人都集中死在城墙一段，而且是在夏天，没人收尸，尸体很快就会腐烂，产生尸水，下面的尸体就浸泡在尸水里，肯定会发黑。”
楚元离恍然。
萧棉想，她觉得自己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也没有见到这样的情况。
“至于去诺德城的人暴毙，也应该和这些尸体有关，尸毒慢慢的渗到地下，导致地下水有毒。”萧棉猜测。
“应该不是，我在诺德城里见到一个人，他自称活死人，就住在一口井的半腰，他一直没事。”楚元离反复想那个老头是谁，还是没有想清楚。
萧棉拧眉：“那要我到那里看看才会知道。”
楚元离没打算带萧棉去看：“不过方崇真去过那里。”
“你没见到他？”
“活死人认识他，他利用的名声，把楚鹿鸣和袁裕东汇集到英州，这才策划了英州流民逃出英州的事，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他。”
萧棉听到楚元离这样说笑了。
“恩？”楚元离觉得萧棉笑的奇怪。
“你肯定会见到他的。”
“为什么？”
“他选了你？”萧棉很确定的说。
楚元离不解，他都没见到方崇，怎么能说方崇选了他？
“我研究了方崇做过的所有事情，无非惩处贪官污吏，不平世道不公，扶弱济贫。他英州的流民放出来，就是一道考题。”萧棉很确定的说。
楚元离想了想还真有可能会是这样：“那他有没有想过，若是没人解这道题，英州的百姓怎么办？”
“对英州的百姓来说，最差就是留在英州。”
楚元离恍然，英州的百姓本来就是要逃离英州，只要做到这一点，对方崇来说就已经成功了。
“而且他选了诺德城。”萧棉想楚元离注定绕不开诺德城。
楚元离想了想没有说话。
那是属于他的标记，楚鹿鸣和袁裕东都去了诺德城，那么诺德城的覆灭就会被再次提起。
也就是这个时候，南宫澈想用这件事为他造势，结果害了追随南宫家的人。
原来赵氏做这个决定，真的只是为了给楚元离一点颜色看看。
楚元离和辽北的关系还是秘密，天幽城已经成这样，赵氏也不能做什么。
那么就是穗城，追随楚元离的南宫家。
楚元离猜的没错，赵氏并不知道这流言是南宫家传播的，她以为是楚元离暗中派的人。
但是她抓不到楚元离的人，可以找找南宫家以前的掌柜，就做了这么一件事。
连目的都和楚元离分析的一模一样。
“皇上，如此可能会失去民心。”袁裕东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