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暗降,这是朝中那些大人物的一贯作风。
“狄县令,不知岭南县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狄平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随即说道:“岭南县的叛乱是在两个月前之前发生的,是当地一个叫孙展带的头,扩张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从原先的百人队伍,壮大到了上千人。”
顿了顿,继续说道:“昨日探子来报,现在以孙展为首的叛军已经扩张到三万余人了,如若再不阻止的话,他们怕是要扩张到周围的各县了。”
叶城闻言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扩张的速度,不得不说确实很快。
岭南县才多少人,可这孙展竟然在短短数月之间,拉起了一支三万余人的队伍。
不简单啊!
“那岭南县的县令呢,难道没有组织当地的常备军遏制叛军壮大的势头吗?”
周探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旁的赵德邦闻言很是不屑的冷笑一声,随即开口向两人说明缘由:“这岭南县的县令贪生怕死,一听到县城内有叛乱,吓得当天晚上就带着老婆和小妾与家中的金银财宝跑路了,跑回了他老婆的娘家去避难了。”
“跑娘家去避难?”
眼见赵德邦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狄平索性也没有好隐瞒的了:“嗯,岭南县的县令叫钱福泉,而他的老丈人正是同安郡的郡守。”
同安郡乃是岭南县、安南县周边一众县城的郡城,麾下共统辖十一县城,而这钱福泉的老丈人正是同安郡的郡守,也就相当于是钱福泉的保护伞。
这么多年钱福泉在岭南县肆无忌惮的捞钱,可少不了这位老丈人提供的保护。
“倒是挺会跑的。”
叶城冷冷的说了一句。
只见叶城缓缓起身,转头看向赵德邦,平淡的说道:“赵将军,此次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清剿叛军,需要从你的麾下调走五千士卒,还请你见谅。”
赵邦德早就收到了朝廷的通知,可当叶城在他面前说出来的时候,赵邦德还是有些不舍。
毕竟这些将士们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但凡损失任何一人,对于朝廷而言或许只是一个数字,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活生生的一位战友没了。
这种心情,一般人根本难以理解。
从未带过兵的叶城,现在还理解不了。
但一旁的周探云,自幼跟着其父驻守青州,见证了无数将士们为了保卫边疆而牺牲。
对于赵邦德的不舍之情,他能够体会。
青州乃是大梁西北方的屏障,时常会与西北面的姑苏国交手。
牺牲那是常有的事。
“行,末将现在就下去安排。”
赵邦德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强行咬牙答应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赵邦德这才过来请叶城和周探云前去巡视军队。
操练场上正站着五千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梁士卒,他们个个赤裸着上半身,黄铜色的皮肤尽显男儿本色,汗水将脚下的土地浸透。
纵使头顶上的炎炎烈日在不停的暴晒,但他们却站的笔直!
当叶城站在点兵台上,俯瞰底下这一群威武不凡的士卒们,不由的对赵邦德刮目相看。
能训练出这群威武不凡,令行禁止的士卒们,可见赵邦德的练兵才能。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安南县,竟然同时有两位大才!
文有狄平,武有赵邦德。
难怪岭南县的叛军迟迟无法将势力延伸到安南县。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叶将军手底下的兵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