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不清楚这些东西,他只知道自己赚钱了,心里还自得得很。
自己是吃了跟不上时代的亏。
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人中龙凤、都是曾…不,不止是曾,现在也是站在风口浪尖的弄潮儿。
老了,可不代表自己无能了啊。
不过…成绩虽然还算不错,但长孙无忌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赚得少了,比他预估得少了好几倍。
不做生意是不知道,等自己亲自上手了,才发现做生意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哪怕做好了准备,可…还是不知道从哪就蹦出来自己想不到的成本。
像是什么…兽医。
还有清理牛在巷道上拉出来的腌臜物。
说起这个,长孙无忌就咬牙切齿。
牛这种生物和人又不一样,它们又不知礼义廉耻,想拉就拉,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这么一件小事。
偏偏!
同福学社在御史台的人,就一纸奏章,告上了朝廷,在众目睽睽之下,区区青衣怒斥长孙无忌,阴阳怪气的本事学了正阳公七成。
就骂那公车所产之牛粪,对长安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若不是长孙无忌自己心里有数。
听那青衣官员的话,他甚至都以为黄物漫长安了,心里虽不以为然,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长孙无忌不得不又雇上一群人,跟在公车身后去处理牛粪。
然后…
隔几天,又被一纸奏文,又告上了朝廷,依旧是御史台的那青衣官员,依旧阴阳怪气地骂长孙无忌,说他鱼肉百姓,给出的薪酬,甚至都达不到长安城百姓平均收入水准。
这他娘的长安城百姓平均收入水准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这名官员说得有模有样,拿了几个工厂、几个走贩举例,长孙无忌不得不给那些人加薪,多掏出一倍多的铜钱。
想到这。
长孙无忌又得意起来,他当然清楚,这些绝对是武珝那个小姑娘动得手脚,就是想让自己赚钱赚得没那么舒服,甚至是想让自己亏钱的。
但…结果如何?
自己不还是赚钱了,虽然有些少,但还是赚的,这还只是在长安,还只是头一个月。
“大郎,真赚钱了?”李道宗抬起头,眼里还有些不可思议。
长孙无忌一点头:“当然,还是是假的不成?”
“虽然只有两贯多,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之前筹备的铜钱还有些许剩余,我打算下个月,再在洛阳、太原同时弄起公车,诸位以为如何?”
说是征集意见,但话里听不出几分疑问,满满都是命令式的语气。
但屋子里的人都没什么意见。
赚钱了,成功了。
那…长孙无忌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确定好太原、洛阳那边的公车发展的事,长孙无忌一敲桌子,扫视了一圈,开口问道:“诸位,不知我前几日说的东西,你们现在可有什么具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