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想说是,但觉得人不能像尹煊那样,就合上了嘴巴。
已经被默认成蛋的李渊,不了解自己儿子内心的波动,胡乱一通洗好麻将,抓了牌,又开始兴奋起来。
天胡开局!
虽然…不知道这是他第多少个天胡开局。
李世民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巴离开,他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荷包不受他的控制,那些个铜钱有了自己的想法,它们觉得食肆的钱柜更适合生活。
十贯的汤、三百文的栗子,走的时候还顺了几块面包。
回到皇城后,忙碌了一天的陛下,先是回味了汤的滋味,又把太医唤来,商议接下来的滋补之事,紧接着啃了一会栗子。
在奏章上留下几道油乎乎的指印,觉得这样不好,跑出去净了净手。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还能见到几分李丽质和李淑折腾后遗留下来的痕迹,不免有些唏嘘。
等到他坐下来,重新开始处理公务,天色已经黑了起来。
批改了几份奏章。
李世民提笔,把农桑种植一事的大概写了出来,粟米这东西,向来是一年一季,不过…春夏皆可种。
就是气候、季节的问题,会导致夏种粟米在产量、质量上,都比不上春种的粟米。
但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农户是勤劳的,他们同样也是狡诈的,老实质朴的面孔底下,大多数都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虽然春种的收益最高,可这一片土地上就只剩下粟米了。
于是乎,有些农户,尤其是以那些地主为盛,他们总是会在春天,春寒料峭的时候,去种一波豌豆、茼蒿。
以往这些东西的种植价格不高,主要是没什么市场。
大家宁愿到野外挖一些野草熬糊糊,也不太可能去吃这些虽然好吃,可价格不斐的绿叶菜。
但…现在大家都有些余钱。
去买一点豌豆、茼蒿改善下自己的生活,也逐渐成了能被人接受的一件事。
粟米大多还是要种的,每年交农税的时候,把这些质量参差不齐的拿过去应付交差,总之…他们不肯在这片土地上吃太多的亏。
对于这些事,李世民清楚。
御花园就是皇家的一块地,不大,只两亩左右,每年农忙的时候,他和长孙皇后就带着那群孩子去种种地。
不仅仅是一个面子工程。
这也是一种教育。
李世民不想养出那种…往床上一躺,张嘴就是吃、伸手就是玩的孩子,毕竟皇帝是一个国家身上担子最重的人。
假如皇帝都不中用了,这个国家又能撑多久?
甚至在农桑之事上,李世民还颇为老练,和那些熟练的庄稼把式不能比,但欺负欺负才种地几年的小年轻,还是不成问题的。
整个朝堂上。
也就那寥寥几位,出身农家的,在农桑一道的经验上,能胜过李世民几分。
其余大多数…只是见过田地,或装模作样使过锄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