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眼一见这种神奇的东西,不得不说是人生一大遗憾之事。
游侠儿也是怕玄奘法师再做出来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拽着他回到房间里,同他说起了长安城中的事。
大大小小、有关于自家正阳公的。
一件接着一件。
玄奘法师听得眼都直了,只恨自己没来得及研墨,没把这些事给记录下来。
游侠儿说得口干舌燥,不得不缓下来。
玄奘法师唏嘘着开口:“正阳公如此大才,贫僧在长安时竟是没听过,倒是贫僧孤陋寡闻。”
“今日一去长安,定要好好拜访他老人家。”
老人家?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说法了吧。
游侠儿忍不下去,纠正玄奘法师的错误:“法师,正阳公年方二十出头,正年轻的很,比之我都还要小一些,哪能用老人家这个词。”
玄奘法师脸上神情有些崩坏,就连措词都维系不了文雅:“多少?”
“他才二十多岁?”
游侠儿点点头,很是自豪:“没错,法师恐怕没想到吧。”
“也不怪法师没听说过正阳公,听说您是贞观二年离开长安的?那时候正阳公都还未发迹。”
玄奘法师惊疑不定:“不过二十多岁,就称呼他为正阳公了?”
他现在有些怀疑,这是所谓的正阳公……是不是自吹自擂了。
“全长安公认的。”游侠儿似乎读出了玄奘法师内心里的担忧,微微一笑,开了口,“就是那些穿朱袍的,都是称呼大郎为正阳公。”
朱袍?
那就是五品以上的官员了?
玄奘法师吐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偏过头,呆呆地看着玻璃外飞速闪过的景色。
这种交通工具,比马车、蒸汽船都要快多了。
可还是没快过他那颗好奇的心,现在就已经先他一步飞奔到长安城去了。
第二天拂晓。
火车在长安城站缓缓停靠。
玄奘法师和游侠儿收拾好行李就下了车,在车站花五文钱租了辆牛车,载着他们就往内城怀贞坊去。
在坊门前就停了下来。
玄奘法师看着牛车师傅,开口问道:“能否再往前一些,到同福食肆门前停下?”
他心里是略有不满。
游侠儿交钱上车的时候,都说得清清楚楚,是去怀贞坊同福食肆的,可现在才到怀贞坊门,怎么就停下来,还要让他们再走一段的?
牛车师傅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玄奘法师,但没搭理他,只是接过游侠儿递过去的纸钞,顺便帮他们把行李给搬了下来。
处理好这些后,游侠儿拍了拍玄奘法师的肩膀:“你许久不回长安,你不知道,这是怀贞坊的规矩。”
“除了正阳公,没人能把他的马车、抑或牛车停在同福食肆的门前。”
“哪怕国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