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中,马匹就是最关键的物资,骑兵和步兵,那几乎可以说是两个物种了。虽然没有甲胄,但情有可原。
毕竟私藏甲胄,那是死罪。
尹煊领着他到了宅子,推门进去,到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火枪那个东西,你应当是见过了?”
薛仁贵一愣点点头:“是见过了。”
“这次你的对手,便是配备了火枪的队伍,人数和你们一样,只有十个。”尹煊介绍起来,“不过…毕竟只是演练。”
“所以他们不会配备实弹,而是会用一种彩弹。”
彩弹?
薛仁贵愣了一下。
尹煊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枪,对准墙壁,扣动扳机,啪得一声,子弹飞出,射中墙壁,印下一道极其显眼的黑色痕迹。
“看到了吗?”尹煊指着那个黑色的痕迹,“子弹击中你们之后,就会留下墨印。”
“我给你再开一个特权,如果只是击中四肢,就算你们没事。”
“不过,如果是击中了躯干或是脑袋,就代表你们的人阵亡。”
薛仁贵点点头,心里还有些惊疑。
正阳公是不是太关照自己一些了,子弹击中四肢,那对作战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影响,至少伤者是没法同正常人对抗的。
“正阳公,这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少年心性让他不是很想要这样的照顾。
尹煊摇摇头:“就按我的吩咐来办。”
薛仁贵不情不愿地应下来。
尹煊给了他半个时辰去挑选士卒、兵刃、马匹,还有熟悉地形,等到半个小时之后,两组人马开始较量。
一刻钟后。
薛仁贵倒在地上,脑门上一个大大的墨痕,两眼迷茫地看着天空,甚至还有些委屈。
这…和兵书上说的不一样。
他和自己的人马刚刚摸出门,他正准备窥视一下地形,看看敌人在做什么,啪得一声,自己脑门就中了一弹
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阵亡了。
没有了主将,剩下九个人也没做什么抵抗。
尹煊走到薛仁贵身旁,轻轻一笑:“这可没体现出你什么本事来,还要再试一次吗?”
薛仁贵一咬牙:“来!”
第二轮较量,薛仁贵就显得小心了很多,再没做那么冒冒失失,探头去打探敌人的事,可不过是带着人摸过一座假山,轰的一声,墨粉炸开,落得他们满身都是。
不用说,这一次他们又阵亡了。
“正阳公,这是什么东西?”薛仁贵灰头土脸地走过来,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
尹煊微微一笑:“这东西叫地雷,也是一种火药。”
薛仁贵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再来!”
这个下午,大概就是薛仁贵遭受打击最多的一个下午了,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竟可以死的这么容易。
大多时候,他甚至连敌人都还没有发现,就莫名其妙地中弹了。
脑门、胸口、肚子。
他原本以为火枪这东西是和弓箭差不多的玩意,现在…呸,弓箭就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