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军的要求。
“发函高昌,就说…准了唐军借道的事。” 咥利失可汗深吸一口气,眼神幽幽看着“掌心雷”那三个字。
他才不信大唐真掌握了什么法术,这恐怕和那火炮关系颇深。
大唐人…果然手段高深。
他现在觉得,唐人恐怕不是假道伐虢,而是过来显摆自己拳头的。
“沿路各地,务必要安排好唐军粮草、饮水之事。” 咥利失可汗又补了一句,怅然吐了口气。
大唐掌握了对付骑兵的方法,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臣点头,吩咐了下去。
龟兹国得到消息,大唐的军队已经离开西州,往着龟兹而来。
那利和龟兹王得到这个消息,脸都绿了。
那天晚上,那杜尔的哀嚎声一直都没能停下来,那利打断了五六根棍子,要不是那杜尔趴在床上都咳血了,他恐怕还会一直打下去。
大唐怎么会为了一家食肆,如此大动干戈?!
龟兹王和那利从这天起,每天都肉袒牵羊,在城门前做好了准备——三千人不可怕,深入西突厥境内,这三千人哪怕真的会什么掌心雷,也都会被人海堆死。
但可怕的是大唐。
招惹了一个食肆,就派来了精锐三千。那要把这三千兵卒吃了,会招惹来什么?
他们不敢想象。
以前的那个大唐,西突厥尚有胆子抗衡,可现在…大唐有了对付骑兵的能力,他们就不敢招惹,至少没摸清底细之前,不敢去招惹。
他们如此等候了七天,那利甚至受了风寒,可每天也就是裹上一层被子,陪着龟兹王等候,不敢穿衣。
七天后,唐军方才行进至龟兹镇。
郭孝恪还没下马。
龟兹王和丢掉被褥的那利,立马跪拜在郭孝恪马前。
“上国使者前来,小国不曾远迎,还请见谅。”龟兹王态度恭敬的很,认错也认的很干脆。
郭孝恪没下马,只是瞥了他一眼:“等了几日了?”
“七日。”龟兹王老老实实回道。
郭孝恪点了点头。
那利深吸一口气,磕了一个响头:“上国使者,前些日子犬子冲撞了大唐县伯,小人已经处置了他,打断了他的双腿,让他再也不能出去惹是生非。”
郭孝恪似笑非笑了一声。
这两个都是聪明人。
受了点小委屈,但局势如此,自己就不好对龟兹动手了——不过也罢,反正仗也已经打了,武器也试验过了。
“该怎么处置,不是你说了算的。” 郭孝恪下了马,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龟兹王吐了口气,站了起来。
那利依旧跪着:“还请上国使者处罚。”
郭孝恪摆了摆手:“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离开长安之时,陛下说过,一同去同福食肆讨要个说法。”
“店…长乐县伯想来已经处理好了。”
“且带我去这儿的分店吧。”
那利终于起身,他和龟兹王在一旁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一人替郭孝恪牵马,一人走在郭孝恪前引路。
不多一会就到了分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