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恭眼神有些复杂:“我也正考虑该怎么去弄隐约是有一个想法了。”
段纶思考了一下,挥了挥手:“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放手一搏吧,工部这边,你能用的尽管拿去用吧。”
卢义恭眼里一亮,朝着段纶深深作揖:“多谢段尚书。”
卢义恭若是再想升迁,那就是从侍郎到尚书,但他们俩人之间,并没什么利益冲突。
段纶在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了,从贞观三年六月一直到现在,甚至可以预见,如果没有太大波折,他还要在这个位置上坐很久。
他在位这段时间,兵部尚书换了四个、刑部尚书也换了四个。
他也想去坐一坐其他的位置。
卢义恭回家之后,就开始琢磨,该怎么能在不暴露陛下身份的前提下,去向尹煊请教修路的事。
这并不算难。
想要找出一个理由来,对卢义恭来说,还是颇为简单的一件事。
有卢义恭主动请缨,就像是他们之前预估的那样,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助力,他们也想看一看,假如不用徭役,能不能建造好一条道路。
朝会结束之后。
卢义恭回家换了身衣裳,但依旧是礼服,而后提着礼物,坐上马车就往同福食肆而去。
几个小姑娘还在咬牙切齿地同纺织机较劲。
魏征、房玄龄他们倒是一早就来到食肆吃饭,正小声讨论着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时,迎着门口坐着的魏征突然止住说话声,愣愣地看着门口。
“怎么了?”房玄龄有些疑惑,回头也看了一眼,愣在了原地。
食肆门口,走过来一个男人。
身上服饰华贵,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腰间别着鱼符,就更彰显了他的身份,是朝堂官员。
房玄龄猛地回头,看着魏征,有些诧异:“他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魏征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别急,卢侍郎不是蠢人,他是知道二郎的事的,看看他打算怎么弄。”
正是下午,客人不多。
尹煊正在后院陪着几个小姑娘,还没怎么指手画脚,就被姬温匆忙叫了出来。
看到穿着绯色衣袍的卢义恭,微微一愣。
至少是五品的官员,有资格在朝堂上站着的人。
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尹煊心里有些惋惜。
以后就不能取笑程咬金他们了,更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对几个小姑娘出手——只是很单纯地捏捏小脸、揉揉脑袋什么的。
青苹果吃不得、它也摸不得啊。
“你是?”尹煊随意地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卢义恭板板正正、恭敬作揖:“愚是工部侍郎卢义恭,县男唤我一声义恭便好。”
“卢侍郎找我是有什么事?”尹煊没听卢义恭的话,用了一个客气许多的称谓。
卢义恭顿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我听闻是县男向朝廷提供的水泥。”
“而我又揽了一个差事,要修一条从长安到洛阳的道路。”
魏征和房玄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去——卢义恭这家伙,终于要把陛下给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