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烟雾濛濛的景色,一个是马革裹尸的悲凉,没法将这两种意象融合在一起。
“而是都是左右字形,若是五行在部首之后,可能会更好一些。”
这些人没给李靖留面子,七嘴八舌,挑出来不少毛病。
李靖也不生气。
他也只不过是从自己过往的人生里琢磨出一些东西而已,倒也没认真去对的心思,更何况他又不是以文采为名的。
其他人这时候也陆陆续续的作出了一些回答。
但还没摆到尹煊面前,就被其他人逐一否决,连他们这关都过不去,还想过尹煊那关?
尹煊出的这个对子,彻底把今晚的酒水给带偏了。
没人再琢磨牛郎、织女的事,一个个都在琢磨这个对子。
但难倒了数百年、数代人的绝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解出来,直到月上中天,尹煊招呼着说自己要收摊了。
这群读书人依旧还是吵来吵去,没决定出来一个可靠的下对。
在七夕之后,这个对子,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尹煊文抄公出来的那几首诗词很有名气,但在长安城里志得意满的诗人、文人,在听闻了尹煊的身份之后,并不乐意同尹煊有什么交往。
像是褚亮、孔颖达这种立在长安文坛顶点的人,只是含蓄的表达了一下,尹煊的诗不错,但可惜做了一名肆厨。
尤其是那场文会。
虽然闹得声势浩大,可在他们俩人眼里,倒觉得更像是一场玩笑,哪有用自己的诗词来做这种故意增长自己名望的交易。
一点都不清高!
直到这几天,有人拿着这幅上对,想要请这两位在长安城里,最富有文名的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对出来一个绝妙的下对。
但
绝对之所以被称作绝对,自然是有它的原因。
孔颖达拿到这个东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长安孔家内宅。
褚亮推开孔颖达的屋门,走了进来,孔颖达只是看着手里的纸张,竟然对身外的声音一无所知。
直到褚亮轻轻咳嗽两声,孔颖达这才反应过来,对褚亮轻笑一声:“希明兄,我醉心于对,一时有些失礼,还请见谅。”
褚亮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伸头一瞥,看到桌子上纸张的内容,轻声一笑:“你最近也在琢磨这个对子?”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性子的。
孔颖达点点头,有些惭愧的一笑:“我自诩有些文才,没想到却被这个对子难住。”
褚亮感慨一声:“我也是如此,纠结了好几天,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说着,他微微一顿:“冲远兄,不如你我结伴,去那食肆见见那位店家?”
孔颖达迟疑着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没去过同福食肆,哪怕同窗好友提议过,但都被他极力否决下来。
孔家人哪能同那种不洁身自好的人交往。
“你啊,还是顾忌那么多。”褚亮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多虑了。”
“明月与明月相见,方才能显出你的本事。”
“再者,我听闻说一些朝堂上的大臣,也都会隐藏自己身份,偷摸去那家食肆,你也如此便是。我倒是觉得,和那位店家相处,对你也好、对你家里也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百利而无一害?
孔颖达挑了挑眉,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