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在三日之内,亲手把自己儿子送到县衙,以强盗罪论处。
这封信,是尹煊昨天晚上准备的。
今早托付周小三和何姓男子他们两人,把这三封信送到这三人家中。
同福食肆照旧营业,尹露露开开心心地去上学。
除了这三封信。
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马周家中,三个人聚在了一起。
“我侄儿身体如何了?”常何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候起来,他和马周的关系向来不错。
马周在刚来长安的时候,就是借住在他家中,而马周之所以能够入李世民眼中,三番五次地请他入朝为官,也是有常何的因素。
“阉了。”马周摇了摇头。
他的夫人在一旁可怜巴巴、委屈得很,但是没说话,在长安久了,她也知道什么规矩不能逾越。
常何咬得牙嘎吱作响:“真是狠毒!”
“伤了我侄儿的是哪家的人!”
马周招呼着他们到大堂坐下来,一边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三人落座后,都有些沉默。
尤其是刘洎,一脸羞愧之色。
这事是他儿子挑的头,可结果最终受伤的却是马周的儿子。
“不过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玩笑罢了,那小娘子心肠倒是歹毒的很!”常何捏紧拳头,眼里充满着愤怒,“宾王,你可知道那小娘子是哪家的?”
马周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似乎是和代国公之间有些关系”
代国公?
剩下两个都是心里一惊。
“李仆射的女儿?”常何的愤怒消减下去几分。
刘洎摇摇头:“李仆射哪有那么小的一个女儿,昨天我儿把这事同我说了之后,我就差人去打听了一下。”
“虽不知他是如何同李小娘子扯上关系的,可他应该是同代国公没有关联。”
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了过去。
刘洎清了清嗓子,抬手一敲桌子:“常太中,您应该还记得李仆射、魏侍中他们朝会之前,常常会吃的餐点?”
常何点点头。
只是不解,为什么刘洎会提起这件事。
马周有些茫然,他的品级不够,上不了朝,对这件事不甚了解。
刘洎看了他一眼,解释起来:“马侍御或许不清楚,怀贞坊里出现了一个有趣的食肆,近日来朝中几位尚书、大夫,都会在朝会前,去那购买吃食。”
“今日我家门客查了一天,那个害了马侍御公子的小娘子,就是那家食肆店家的妹妹。”
食肆家的女儿?
马周皱起眉头,向后仰了仰脑袋:“我今日可是去见了那个小娘子的,看其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白身家的女儿。”
刘洎一摊手:“我也有些不信。”
“但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
常何松了口气,摆摆手:“既然只是食肆家的女儿,那就简单了,他还想要我们三日内将儿子送到县衙,认强盗罪,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宾王,这事就交给我吧,三天之内,我让他们一家跪在侄儿床前磕头赔罪!”
马周没有理会常何的话。
而是盯着刘洎,语气慎重:“刘给事,您是说那些大人物都常去那家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