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的人很多,可最终点菜的人不多,价钱摆在那,高山耸立,让他们跨越不过去。
闻闻味也好。
他们甚至觉得,只是闻这个味,就能吃下去一碗稻米饭。
等段瓘一瘸一拐地来到同福食肆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
昨天他刚一到家。
自己父亲就在门口候着,从影壁踢到后院,又从后院踢到他自己的小院,打断了两根棍子。
段瓘一开始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挨揍,他也没问,早就麻木了,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哪需要什么理由。
可等他躺到床上,他才知道原因,昨天自己父亲就在现场!
父亲不是要朝会吗?
为什么那天上午会在现场观看厨艺比试。
段瓘悲痛欲绝,早知如此,那天自己就收敛一点了。
狐假虎威,狐狸被老虎逮着了是什么下场?
段瓘觉得自己的屁股就是回答。
也幸亏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被打习惯了。
轻伤不下火线。
这点痛算什么!
虽然有些艰难,但他还是挣扎着过来了。
刚一走进食肆,段瓘就注意到了食肆里的变化。
桌椅不再是大唐人常用的榻和矮桌,而是胡椅和高桌,对这种家具,段瓘并不陌生,他家里就有一套。
“店家,换家具了?”段瓘走到屋里,扶着椅子扶手,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一不小心刺痛臀上的肉,让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尹煊点点头:“嗯,你这又是怎么了?”
“昨个还见你好好的,今天怎么又这副模样,又被疯牛给顶了?”
段瓘点头,咬了咬牙:“这次不是疯牛,家里有匹烈马,昨天不小心被它掀翻,狠狠踩了几脚,今天我可要好好补”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尹煊突然拔高几分声音:“咦,那是程参军?他来这么早可不多见。”
段瓘的话戛然止住,猛地回头往后看去。
脖子清脆地“咔吧”一声,连接就是几大口倒吸凉气的声音,重心向后一移,支撑着他身体的就不再是大腿,而是臀部
尹煊一捶手,叹息道:“哎呀,看错了,那汉子和程参军真像。”
门口还真路过一个穿着白色圆领袍的汉子,蓄着浓密的胡须。
段瓘松了口气,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店家你那是什么眼神,那人比程程参军瘦多了。”
尹煊摇头,轻声说道:“半日不见程参军,想念得紧。”
“倒是客人怎么听到程参军的名字这么激动?”
段瓘身子一僵,慢慢地把重心移回去,回道:“我也和店家一样,对程参军想念的紧,他啊,他吧嗯让我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尹煊眼里放光:“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段瓘假笑着点头。
心里腹诽起来,谁他娘的会思念程咬金那种人啊?现在他一想到程咬金,屁股就隐隐作痛。
尹煊玩味笑着,兴奋地说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这么投缘。”
说着尹煊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