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食肆不乐意让这群读书人办诗词酒会。
嫌他们吵闹。
不过尹煊倒是不在意这件事,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当然是能的。
吴有道松了口气,点点头,站起身向尹煊作揖道谢,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只留着些辣椒的盘子,抬脚离开,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同窗好友。
等吴有道离开。
尹煊还没坐下来,段瓘就又抬脚走了进来。
“店家,所有菜式来一份,另再来一碗稻米饭。”说着,他便是从荷包里把铜钱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尹煊也不同他寒暄,直接往厨房走去——这人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尹露露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仰起脑袋,看着段瓘。
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心直口快的,尹露露歪着脑袋,夹杂一些笑意地问道:“这位伯伯,你是被打了吗?”
段瓘张了张嘴,摆了摆手:“叫我哥哥。”
他有那么老吗?
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甚至都还没有成婚。
尹露露摇了摇头:“我哥哥说了,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孩子,不能乱了辈分,该叫伯伯的一定要叫伯伯!”
段瓘脸有些发绿。
尹露露又把小脸板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伯伯,这做人呢,要会说话一些,不能总是冒冒失失的说出来一些让人难过的话,那样是很容易挨打的。”
段瓘脸更绿了几分,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尹露露,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向一个小姑娘诉苦,把实话给说出来吧。
他脸上的这些伤,是被自己父亲揍的。
段瓘是一个吃货,把美食当做人生的头等大事,前天回家之后,思来想去,想把尹煊招揽入自家当家厨的想法,是久久不能放下。
在床上滚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起床去找了自己父亲,请求父亲能一个月拨五十贯出来,把尹煊请请回来。
他得到的回应就是自己父亲的一通胖揍。
打的他昨天一天都没能下床,今天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同福食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有机会一定要请尹煊到自己府上做一次饭,让自己父亲吃那么一次,父亲就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等尹煊把饭菜端上来。
野猪进食!
昨一整天都没进食的段瓘开始刨了起来。
风卷残云一般把手里的米饭吃完,这才放慢速度,细细品味剩下来的菜肴。
滋味还是同他第一次吃到的那样。
有不少食物都是第一次吃了后惊为天人,可第二次再吃,就总少了第一次吃的滋味,让人不禁可惜。
段瓘几次想要和尹煊搭话,不过尹煊正专心教着李淑物理,没空去搭理他。
吴有道走出同福食肆后,一路直奔着自己一位好友的家中而去。
叩门,进院。
屋子里聚了不少人,正愁眉苦脸。
在家里倒也能举办诗词酒会,只是办完了之后还要自己打扫,一次、两次倒没问题,可办的多了,自家夫人准得嚷嚷,要把“相夫”的气势给拿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