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穴之中的壁画究竟是绘制的,绘制的目的又是什么,还真是没人去关心呢。
从洞穴之中出来之后,言白与席沉又是分道扬镳了,表现出来的架势就是完全没有见过面的样子。
而在席沉走出来后,黑猫下意识就想要往席沉身上扑,却在席沉身上感知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其实都不用他感知了,因为就在他即将扑上去的时候,一颗蛇头直接从席沉的袖口探出,凶狠地盯着黑猫,只要黑猫再靠近的话,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看着这个攀附在席沉手臂上的家伙,黑猫顿时炸毛。
但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被当做了敌人,而是……铲屎的,你居然背着我又养了宠物,你还是不是爱我的那个铲屎官了。
被黑猫用幽怨眼神盯着的席沉,莫名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绝世渣男,处处留情。
将蛇头按压了回去之后,直接拎起黑猫放在肩膀上,轻拍两下便算做是安抚了。
但是黑猫的情绪一直不是很高。
其实从小骨鸟异变开始,黑猫的情绪好像都不是很高,心中像是积压着什么事一般。
席沉猜到了原因,但现在不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
营地中的那些游戏者暂时还没有找到能够改变现在状况的办法,所以只能够维持现状。
然而这样的情况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这里的食物是有限的,虽然护卫队提前在这里藏匿了一些食物,但是这其中还是有部分的食物已经出现了变质,而且这么多的人在,这数量上也是一个问题。
而这也是游戏者的一个机会。
如果说食物已经成为这个营地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他们能够带回来食物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在这里也会有话语权呢。
想法不错,前提是,他们真的有足够的能力在外面生存才行。
但也有一部分人是有这样的实力的,甚至他们已经在琢磨这件事了,但是因为现在食物暂时还算是充足的,所以没有人提及,却已经有人在做准备了。
当然席沉对他们的想法毫不在意,有维克与顾思言在的话,这些人就算是想要闹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成功的。
在外面休整,那些后来的参赛者猥琐发育的时候,席沉觉得自己正好有功夫折腾一下这天堑。
一条巨大的,连鸟都飞不过去的天堑,要说就是普通的装饰品的话,席沉是怎都不相信的。
这底下一定是有秘密的,但是想要下去的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绳索已经准备好了,席沉也做好了攀爬的准备,倒是没有想到会遇见言白与绯计,这两个也有相同的打算,想要看看这天堑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们两个不担心是因为有地底世界那两个生灵的承诺,即便是出现危险了,也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席沉的话,怎么胆子会这么大,就不担心这其中有什么危险吗?
不过提醒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他们来做吧,毕竟席沉又不是别人。
果然,在席沉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率先下了天堑。
言白是留在上面的,没有攀爬下去,他对自己的体力有清晰的认识,本身也不擅长这东西,但是绯计的话就不一样了。
而席沉与绯计之间是间距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的,最开始还能够彼此看见,但是随着越发的深入之后,光线便越黯淡,这个时候对方的身形也就越发模糊了,索性就不管对方了。
黑猫焦躁地徘徊着,对危险的感知,通常都是动物最为灵敏,黑猫能够感知到这深渊之下的危险,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席沉,因为席沉的决定不会改变。
一股危机感袭来的时候,席沉立刻转变了身体的形态,他现在的肉身与人类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关系,感觉上是介于人与鬼之间的,而这样的身体很多时候都能够规避绝大多数的危险,比如这个时候。
那穿堂而过的风,穿过席沉的身体,那是从地下喷涌而上的风,这风应该还有别的作用,仰头看去,便看到吹出去的那股风已经形成了龙卷,但是这龙卷只是出现了一会儿便消散了。
那股心悸的力量就是因为这风,这风中蕴含着可以将自己撕碎的力量。
不对,不仅仅是对身体造成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状态特殊的话,可能连精神都会出现损伤的。
这么看来,那些飞鸟不能够通过的原因也能够了解了。
这天堑的宽度非常的宽,至少站在这边的话,想要看清楚另外一边是有几分困难的,飞鸟飞过的话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按照对这风出现的频率来看的话,飞鸟确实没有时间在这间隙中飞过来。
而席沉袖口中的巨蛇再次探出脑袋,那风对它是没有任何的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巨蛇原本的级别也非常高的缘故,还是说它本身就是克制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