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仅仅凭借着字就认为对方是女的,这就和现在仅凭借一张照片就断定对方是美女不是一样吗?
谁知道顶着萌妹子声音的人,背后会不会是个大妈,甚至更狠的连女的都不是呢。
“没关系的,我就是想要知道。”井和说道。
席沉颔首,绕过井和打算回床的时候,又看着井和问了一句:“她的笔记本,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
席沉说的就是那本红色的笔记。
然而井和却摇头说道:“我没有看过。”
轻微挑眉,双眼缓缓眯起:“既然没有看过的话,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呢?”
便听井和解释道:“我看过这个本子的,整个学校中会用这样本子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而且……”井和在片刻的停顿间像是在思索什么,而后才说道:“而且这本笔记本的后面有一块红色斑点,不是正常的颜色,那是有一次被血染上的。”
确实是有的,那颜色因为和笔记本太过相似,不仔细看得话,确实是看不出来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那应该是玲美的。
“嗯,我知道了,现在我打算休息了,所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井和摇头,这次是真的没有再打扰席沉了。
但是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要将头突然之间伸出来不说,还突然开口说道:“幸田,你还没有睡啊。”
抬头便瞧见真鹤揉着眼睛看着自己。
明明已经是非常的困倦了,但却还是尝试着起来了。
“我打扰到你了?”席沉突然不确定真鹤听了多久了,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他醒了吗?
“并没有。”揉了一会儿眼睛之后,真鹤的状态似乎好多了,也能够正常交流了,“只不过你好像一直在嘀嘀咕咕的,我睡得朦胧时就听到你在跟什么人说话一样,是柳一醒了,还是你说梦话呢。”
“你听错了。”席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从床铺上下来的真鹤,“现在时间尚早,你这是打算出门了?”
真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着卫生间走去:“嗯,对,现在这个点已经不早了,我应该起来了才对。”
就在真鹤进入到卫生间后,柳一也从床上爬起来了,看了眼席沉后说道:“你要是因为害怕睡不着的话,可以把灯开下来了,或许会好一点。”
柳一是好意,席沉只是道了谢,随后便看到柳一也进入到了卫生间中。
里面传来了交谈的声音,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但听语气,真鹤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席沉上床的时候,黑猫睡得还是很死。
抚摸着黑猫的脑袋,在他蹭着自己的掌心时,席沉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正要躺下来的时候便瞧见了自己随手放在枕头边的那叠符纸。
这些都是篱落落塞给自己的,这一大把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六十张了。
看上面的朱砂印记,席沉都怀疑这是不是当天才画好的,甚至这可能就是篱落落画的呢。
稍微翻看了一下这些符纸,却在最后看到了一张有些不同的符纸。
这张看上去有点年头了,颜色上会更加暗沉一点,上面的笔迹走势也是与之前有所不同的。
如果说之前不过是稚童涂鸦,那么这便是大师用心打磨之作。
捻起来打量了一番之后,便将其贴身放着了,至于其它的话就随手放在了一边。
而此时的篱落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师门。
说是师门的话,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山头,相比较佛门那般热闹的景象来看的话,这里算得上是门可罗雀,甚至是有几分荒凉的。
篱落落在年久失修的大门前张望了一会儿之后,确定没有人在这里堵自己了,这才嗖地一下窜了进去,身后的大包从来都没有影响她的行动。
小心地避开菜园子。
这些菜可都是他们的口粮啊,不能够有一点损伤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自己房间的篱落落随手将包扔到了一边之后,插着腰便开始狂笑:“姑奶奶就是厉害,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凑到门边将灯打开后的篱落落转身准备喝口水的时候,直接就是一声惨叫。
许久之后,篱落落垂首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要看看那里能不能够长出一朵花来。
师兄与师弟正在将她包中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而师父则是坐在桌子边,瞪着篱落落,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
“你说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万一遇见什么坏人,被欺负……欺负到别人怎么办。”师父也是说了一半才想起自己这个徒弟诡异的力气来着,硬生生换了话术。
“谁让你们每次出门都不带上我的。”篱落落小声反驳了一句。
师父顿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幸亏被另外两个人拉着,一边安慰着师父,一边还让篱落落少说两句,赶紧撒个娇就是了。
于是篱落落凑上前来,枕在师父的腿上,表情无辜:“师父,我错了。”
自己的徒弟还能够怎么办呢,宠着呗。
见师父的表情缓和下来后,篱落落得寸进尺道:“师父,你们跟我去救一个人吧,那地方是……”
几乎是在篱落落说出地名的瞬间,师父的身体便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