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周儒君目光坚定。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看你刚才的表情,好像也不是爱人亲人之类的。”
在席沉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周儒君的眼神变了,呼吸也沉重了几分,好像之一发怒的公牛,随时都能够冲撞出来。
那愤怒的表情直接引来了周围其他开在看书的人的目光。
他们大半张脸都隐没在书本的后面,只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像是在观察某种试验品的感觉。
“那个人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卑鄙无耻……”
这是打算将所有骂人的成语说个遍吗?
人类也真是奇怪,夸人的时候,是一个词语都想不到,但是一旦是骂人的话,什么话都能够说的出来。
“你还好吗?”席沉状似关心地询问道。
明明席沉心中再清楚不过,周儒君的这些话其实都是在说他。
但是席沉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辱骂,能够被这么惦记着,对方又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的话,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尤其是此时,看着别人无能的愤怒时,席沉的心情尤为的愉悦。
愉悦到都能够开口担心别人了。
意识到场合不对的周儒君大口的喘气,将这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压制了下去。
可是一开口的时候,依旧是有些生硬的:“他杀了我最重要的人。”
“……节哀顺变。”席沉安慰了一句。
周儒君并没有回应这个安慰,而是目光死死盯着席沉说道:“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便听席沉笑道:“诡园之中,不用真名自然是最好的啊,不巧我在进入诡园之前,正好在诵读山海经,瞧到了这一页,便用这个名字了……你若是真的在意这个名字的话,我也是可以换个称呼的。”
“白泽啊,鹿蜀啊,常羲啊,雨师妾啊……雨师妾就算了,好像有点偏女性化了……你如果想要的话,我还能够说出一堆。”
周儒君有几分傻眼。
他是知道一些山海经中的异兽,但那也是为了抓捕那群家伙才会知道一些,但知道的都是已经确定的代号,至于席沉口中说的这些,除了一个白泽,自己还算是听过之外,另外的是什么玩意儿?
那个雨师妾听着就像是人的名字,也是山海经中的异兽?
不会是你信口胡诌的吧。
“雨师妾在其北,其为人黑,两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一曰在十日北,为人黑身人面,各操一龟。”
对于自己不小心将问题问出来导致的尴尬暂且不说,你这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上学的时候就很讨厌数学的几何代数,英语的阅读理解以及语文的文言文。
那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看出周儒君的困惑后,席沉特意解释了一下:“其实从字面意思来看的话,雨师就是指的雨神,有一种说法,说雨师妾其实就是雨神的妾氏。不过我认为这种说法并不是很准确,如果说雨神的妾也能够单独列出作为异兽的话,那山海经上的异兽何止千万。”
“这也只是部分地区的说法罢了,这雨师妾本身的身体颜色是黑色,双手各有一青一赤两条蛇,也有人说是两只龟。但我个人……”
“停,我不是来听你讲山海经的。”周儒君打断了席沉的话。
此时他再看席沉的时候,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了。
怎么这对面的人一开口说话,就让自己想起之前系里面的那个老教授,喜欢研究国学的那位。
每次只要涉及到他喜欢的东西之后,总是能够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堆,不管其他人是否真的听得懂。
他说的是开心了,我们这些听的人就很痛苦了好吧。
“你只要说,那么多的名字,你怎么偏偏就选中了这一个。”
席沉无辜地看着周儒君说道:“就是正好看到这一页啊。”
“……就,这么简单?”
“那……不然呢?”
两人面面相觑,周儒君盯着席沉的脸是看了又看。
至少表面上来看,席沉是没有说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儒君还是想要怀疑席沉,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名字太敏感的原因吗?
席沉起身的时候,周儒君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席沉回身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要去拿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