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cue的斗篷男目光瞧了过来,对上的是老板娘饱含期待的目光。
张口欲言,只是这话还未说出口呢,他们周围的温度便直接下降了几分。
潘弼呼出一口气,都呈现出了白雾的状态。
那弥漫扩散的寒意让沙哑男的表情越发不悦了。
而伴随寒意出现的,还有那嘲讽的话语:“他哪里是知道的,一个背叛者,或许这便是他所期待的呢。”
话音刚落下,他们便已经瞧见了导致刚才地震的人。
沙哑男质问沈青旒的话还未说出来,便瞧见了她身后紧随而来的纸人大军,表情已经不是难看能够形容的了。
也是同一时间,原本就存在于这方世界的纸人,在不久前被老板娘所掌控了的纸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从各个地方也涌了出来。
只是相比较跟在沈青旒他们身后的那些来说,这些纸人瞧着便失去了几分真实性。
但在数量上,绝对是完胜的。
“这么三两个歪瓜裂枣的,你是瞧不起我吗。”沈青旒毫不客气地开口讽刺道。
沙哑男却没有顺着她这个话题下去,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质问:“沈青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声嗤笑中,带出些许的疯狂,“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收敛笑意后的表情越发冷峻,周围的寒意却越来越重:“我累了,无趣了,想要解脱了,难道不可以吗?”
“倒是你,我怎么瞧着有些许的狼狈啊。”沈青旒看沙哑男的表情就像是在瞧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而从刚才就盯着沈青旒看的老板娘却也眯着眼,神情略有几分严肃地说道:“你用了禁术。”
瞥了一眼过去,瞧着眼前这个女人,沈青旒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沈青柒的背叛,其中的原因,面前的女人至少占了一半。
但瞧着面前的人,这嘲讽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用略显冷淡的声音回复道:“没错。”
“我看你是疯了。”沙哑男也注意到沈青旒的状态与平时有所不同,在沈青旒承认后,便有了几分难以置信,“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禁术失效后的后果吗?”
却听到沈青旒用平静的声音说出疯狂的话语:“那又如何,只要能够结束这一切的话,我的选择便是正确的。”
“曾经的我既然敢疯狂一次,那现在再疯狂一次又怎样。”沈青旒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看向了斗篷男。
从她们的名字其实也是能够瞧出来的,斗篷男其实就是沈青旒两姐妹上面的兄长。
曾几何时,她们也是崇拜过这个兄长的,都说长兄如父,她们曾经的兄长做到的何止是父亲做的事情。
因为镇长平时的软弱无为,她们两个基本都是被沈青柒给带大的,那个时候的她们除了彼此之外,便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人便是他们的兄长。
而现在沈青旒看斗篷男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恨。
比起沙哑男,沈青旒甚至更加憎恶的是斗篷男,被自己作为亲近的人背叛的那种痛苦,沈青旒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都在疼。
在沈青旒的目光下,斗篷男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不愿直视对方的目光。
那会让他觉得无比的内疚。
若说他感到最愧疚的人是谁,无疑便是沈青旒与沈青璃这两姐妹了。
无言相见,无言以对。
“你现在,和父亲,没有任何不同。”再次开口的时候,带着的便是失望了。
此时的斗篷男在沈青旒的心中似乎与那早就已经死去,连成为纸人资格都没有的父亲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胆小,一样的懦弱,一样的无法承担。
没有反驳任何的话,斗篷男只是沉默着,似乎默认了沈青旒说的所有话。
越发觉得失望的沈青旒不再对斗篷男过多的关注。
斗篷男是沉默了,沙哑男却替他回答了:“我倒是不赞同,你的这位哥哥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他们二人没有什么不同,本质上都是背叛者,谁也不比谁好看,五十步笑百步者罢了。
“沈青旒,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大家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何必打破眼下的平静呢。”沙哑男又如此说道。
“你这是……怕了?”沈青旒笑道,上下一番打量之后,便察觉到了沙哑男周身的一个变化。
脸上的情绪一点点变化后,直接化作了狂笑,那笑声中充斥着对沙哑男的嘲讽,比起老板娘,她的话就直接太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禁术的话,你不一样也用了。”
“我道那是个笑话,没想到你是真的失去了那人的庇佑。”说到那人的时候,沈青旒表情是越发嘲讽了。
存在于沈青旒口中的笑话便是来自于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所未曾看到的,便由管家转述了。
当她听到沙哑男从火海中抱出一具尸体后,尸体直接灰飞烟灭的时候,还以为是个笑话,现在却发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