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也跟着点头,在席沉靠上来的时候,强忍着出手的冲动。
然而席沉却像是什么都未感觉到一般,反而还歪了歪头,凑近了几分:“还可以更软哦。”
“……”女人&天川:&¥
“好了,让我们回归到最开始的问题,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夜不归宿的小姑娘。”席沉将脑袋往外挪了几分,总算没有继续刺激这两位了。
女人身上的花纹已经是越来越多了,若非是因为担心“天川”的话,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别做什么小动作哦,你的速度快,我的速度也是不慢的。”席沉说着故意将手中的武器露出了一截。
“……”女人眼中的花纹是更加艳丽了,但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席沉的话,而是看向周围那些垂首不言的纸人,以及人皮。
在女人的注视下,这些静止的如同玩偶的东西似乎在这一刻被赋予了生命,又或者是重新启动了。
几乎是飞奔着离开了这里。
当然,它们并不是说真的在逃离,而是按照女人的吩咐去寻找潘弼那些人。
席沉现在暂时吃不到嘴的话,其他人也是可以的,最多就是再废一遍事。
它们的行为动作,席沉看到了,却未曾阻止。钦原都有那样的想法,更别说席沉了。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利用的。
现在的地方,除了地上的那一堆碎纸之外,只剩下女人席沉还有“天川”三位了。
这个时候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身上各处的花纹都得到了片刻的抑制,没有继续扩散出去了。
原本只剩下眼白的眼睛,从四周开始隐隐出现一圈的黑色。
正常眼睛是白色包着黑色,她倒好,黑色包着白色不说,中间还有花纹扩散。
“你认出我了。”女人从席沉的话语中便明白了过来。
但是这么做之后,女人原本惨白的脸色上泛起的是一层红色。那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红晕,细密的红点遍布脸颊,因为太过细密,才会像是脸红一般。
然而其它的地方依旧是白的吓人。
这就好像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个没有上色的脸,又在脸颊上涂抹了艳丽的红色后,画上涂鸦式的花纹。
像极了化妆失败的新手,或许更惨。
“算是吧。”席沉轻笑道,“排除一切可能之后,能够想到的便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眼前这个女人,其实应该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才对,这么说其实也不是很准确。
准确的说,当时内在的东西,是面前这个女人。
至于此时被挟制在席沉手下的,他倒是认为这才是真正的,那位小姑娘。
从之前潘弼描述的画面来看,小姑娘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相当的亲密。
这个女人借用了小姑娘的皮,在他们面前上演了一场戏,否则哪有那么巧,他们刚出现不久,便出现这么重要的人物呢。
包括之后晚上的相遇,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再加上镇长家门前发生的事情,这种暗示便越发明显了。
只是那枚戒指应该只是意外。
又或者是出了些变故,这枚本该掩埋在灰烬中的戒指被席沉翻找了出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女人有几分不甘心。
席沉长吟片刻后,才缓缓回答道:“如果说从一开始的话,那未免太虚假了,也就是咱们一起躺棺材的时候,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虽然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那天你对他们说的实在是太多了。”席沉说的是哪天,女人立刻就回忆到了。
华人有句话,叫做说多错多。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因为太多话了,才暴露的。
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却能够知道那么多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点。
如果当初那个扎纸师真的成为禁忌的话,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其次就是那天席沉做解剖的时候,小姑娘的出现也是一个奇怪的点。
如果说小姑娘知道陆颖与白芜的变化是因为什么的话,那么她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之后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屁话,如果真的是想要通知钦原他们离开的话,直接去他们房间就是了,何必来到陆颖他们的房间呢?
所以小姑娘那天定然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只是因为一众人的存在破坏了她的目的,之后不得不放弃。
席沉用最短的语言说出了他的观点。
“马后炮。”女人嗤笑。
“嗯,确实有点。”结果席沉根本就没有否认。
“所以说呢,你是不是知道诡园的存在。”席沉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