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病房,随着都敏君的离开,终于再次回到安静。
原本虚弱的言不畏,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跳下病床,生龙活虎的来到冰柜前,打开,虽然左肩打着石膏绷带,但是右手极为麻利的拿出一瓶昂贵的红酒,用牙将红酒瓶的活塞使劲一咬,啵的一声拔出。
噗!
将活塞吐在冰柜里,然后昂头,咕噜咕噜几大口下肚后,恨不得一饮而尽!
而言不畏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被一个冷冰冰的人尽收眼底。
“你想死!”
扑哧,言不畏被这个犹如从地狱发出的声音,吓的没把一口红酒喷完。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言不畏看着面无表情的辞溪,大声问道。
“回答我!”辞溪抱着双手,斜倚着墙,直击言不畏的要害。
言不畏坚持防守:“你小子,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真越来越没有教养了,都怪我,为了养家糊口,天天忙工作,没有抽出更多的时间教育你如何敲门!”
“你想死!”
言不畏终于被这三个冷冰冰的字打败,放下手中的酒,回到床上躺好,然后给辞溪使了一个“我是伤员,帮我盖上被子”的眼色。
辞溪斜倚着墙壁,盯着言不畏的眼睛,无动于衷。
言不畏放弃了,对辞溪道:“我们总经理遇到了危险,我身为保安,有责任挺身而出!”
辞溪冷冷的追杀道:“你身为一个懦夫,不是一个合格的懦夫,你挺身而出这个动作,不符合你懦夫的人设!告诉我,这次,你为什么想死!”
言不畏从来没在口舌上赢过辞溪,只能缴械道:“因为酒店决定开除我,我不想带着你凄凉的去乞讨,所以,我决定死!”
辞溪点点头:“下不为例!”
言不畏使劲的点头。
辞溪走上前去,轻轻的将被子盖在了言不畏身上,回答道:“在你掀开被子跳下床的时候,我就进来了”。
言不畏快要崩溃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才回答了自己的第一句问话。
言不畏突然问道:“你去屠了?”
辞溪淡淡点点头,将耳机塞到了耳朵里,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对着言不畏道:“你受伤了,这几天我照顾你,下个月,我就没有时间照顾你了!”
言不畏疑惑的问道:“下个月?下个月你要干什么?”
辞溪淡淡的回答道:“我要去一趟云巅城,报考诡院!”
言不畏听到“云巅城”三个字,眼神一凝,反对道:“小溪,你不要忘了你的特殊身份!你去云巅城,是去送死么?”
辞溪抬起头,看着言不畏淡淡的回答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联盟第一通缉犯,我不是,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报考诡院,诡院会查出你的祖宗十八代,当然,还会查到你哥哥我!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死!”言不畏收起了平日里的轻佻。
辞溪依然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回答道:“司马游已经将我们的id解决了,我们出身军队,十二年前,我们的父母已经战死在恶魔潮之中,我的id已经调入科技大学,而你的id,还在那对夫妇家的军籍之中,完全合法!”
“只有我死了,你才安全,我的脸,会给你带来不测!”言不畏终于找到了可以解脱自己的理由。
辞溪终于再次被激怒,但是辞溪的愤怒从来不写在脸上,脸上依然是冰冷:“没人能认出你的脸,我彻底的改变了你的脸骨,没留下任何痕迹!而且我知道,你为了不让人认出你,你彻底的改变了你的性格!”
只有辞溪最了解言不畏,当年飞扬的清衣少年,骨子里已经改变成了连死都不怕的懦夫言不畏。
“好好好,你做的不错,我也相信你的变脸技术,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理想是做一名屠魔卫道的灭世侠者,可是你现在却要当一个工于算计的诡者,这和你的理想完全格格不入吧!”言不畏无力的反击!
果然,辞溪辞锋犀利的攻击道:“你是要成为云巅城城主的男人!”
言不畏眼中闪烁出一阵光芒,叹气道:“你去诡院成为诡者,是想进入御史台吧!”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你去做,可是你不敢直面!”辞溪的眼里终于有了感情!
“我是个罪人,我害了颜家,我,该死!”言不畏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不!你错了,害我们颜家的,是云巅城!”辞溪饱含期待的盯着言不畏。
言不畏点燃一支烟,看向窗外。
辞溪失望的站起身,刚走出病房,看到穿着病服的白画迎面走来,并未理会。
白画目送辞溪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推开门!
一股青烟的味道,弥漫在病房里!
但是白画看到了一幅神仙般的画面:阳光刺破青烟,射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充满仙气和光芒。
白画邹了邹眉毛道:“病房不能抽烟!”
言不畏转身,看到是白画,立马将烟头熄灭,下了病床,热情的迎接道:“白巡卫,是你啊,你的伤好一点了吗?快来坐!”
白画纵使穿着宽大的病服,但是依然盖不住俏丽和高挑。